徐姓的年轻少年作为年纪较为轻的人都不说话了,在这个被寂静、杀戮、血腥所压抑住的高邮城郊外的雨夜中,行走在尸啊横、遍野的战场上的缄口不谈三个人,气氛便显得比较尴尬了。
索性三人需要走的路程并不算多,一路上也没有碰上话多的人过来凑热闹,准确的说来,除了这三个人能够在这被血腥味充斥的雨夜中,享受着因为沉默而显得尴尬的氛围之外
就在这个被雨水打湿了的战场上其他的人来说,除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外,其余的人,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还能行走在路上的人,都是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查看是否有战利品可以索取,是否还可以捡得到,在杀戮中失去的本心。
只是被雨水打湿了的战场上,泥土已经被黑色或者是红色血流沉浸进去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解开呢,而它就是在那里,所谓的正义感,所说的胜利的喜悦,至少现在对于精疲力竭的众人来说,还是难以办得到的!
南方的秋日小雨还在下着,在袁三、郑德峰的带领下,那名“不知道天有多高低有多厚”的徐姓年轻少年便到达了苏择东的身边。
此时的苏择东,正意气风地看着死在了他自己哥哥即项泽宇剑下的项锋,脸上跟身旁的刘振明表情一样,都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在苏择东和刘振明两个魂穿者的观念来看,此人的死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没有什么价值,但这已经是一种信号或者是一个方式,表达了项氏家族在高邮城中彻底地败下阵来,且在与苏择东、鬼兵队、聚义堂、明教的较量当中,已经被虐得体无完肤,损兵折将不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还没有办法恢复过来!
当然,事实上,项氏家族是否能在短时间内快速地恢复过来的问题,还要看比项氏家族更有号召力、资金更为庞大的金主,是否还需要他们做事情了!
第一次看到苏择东,先映入帘幕的便是他宛如伟岸的后背,刚一接近他,还没有等到对方的头和身子转过来,一股王者的气息便立即
扑面而来。
“没有见到其人,就先听到此人的名声。”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刚刚过了弱冠之年的徐姓年轻男子,在这个本应该令其激动人心的时刻,却这般被其气势压得沉静了心态,有着这般感悟。
郑德峰双手抱拳,身负重任的他在加入到吕珍的部队后便学会到了军营中上下级关系的那一套,便中规中矩地抱着双拳,头略微下低,但眼神十分坚毅,说道:“苏大人,有一名少年在混战之中有帮助于本军,我等末将在于其询谈之间,知道他也有事情要与苏大人说话,不知苏大人可否要与其见一面?”
“既然人都带到了,为何还需要藏着掩着呢?既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站在统一条战线的人,我就不管他是弃暗投明,宁愿背负“叛徒”的名义来投靠我等军队,还是被我等人安置在敌人军营中的杀手,只要是为我做事情的人,定然不会亏待他!”
还没有见到自己一眼,尚且还背着自己的苏择东,由心中出来的那种魄力,是姓徐的年轻少年,以前未见到的,但自己没有恐惧,也没有感到慌张,但却也不敢肃然起敬,不敢不严肃。
“你叫做什么名字?”
苏择东转过了身来,在缓缓地转过身的过程中,嘴上还问着这样的话语。
“我……叫我徐大狼。”
苏择东听这个名字倒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他们所谓的名,不是“一”,就是二的,没有过多的第三个选择,就便问道:“哦?是哪个“狼”字呢?能写给我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