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并不是苏择东作为后世人,愿意去看到的,作为一个后世的人,生活在平凡的社会中,这当中虽然充斥着黑暗,但是也会有光。
虽然也有着杀戮,但是也有着相应的规章制度限制杀戮的时间地点和人物,至少,平民是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之下,是不会在大街上,被武装分子用枪击杀的。
当然,如果是敌人,特别是蒙古部队的士兵,骄横跋扈的蒙古骑兵的话,则就另当别论的。
这是一个要利用暴力的手段才能获取真正自由、和平、公正、法治的元末明初啊!
看到这名因为自己在工作上的失误而殒命的生命,晓七儿的心中的复杂可不比苏择东这名后世的标准“书呆子”少得了多少,只是现在的情形可不允许她再因为个人的情绪而犯再多的错误,苏择东正在用自己的最不喜欢的方式,在满是血迹的地上,搜索可以利用的东西了。
“有何现啊?”寻找了半天,确定自己并不是一块做像福尔摩斯或者是工藤新一那般,是一个侦探的料子的苏择东,还是软了下来,“我这边没有什么现啊!”
苏择东特意将自己的话语喊得大声些,一来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激励起手下这帮人的斗志,想来他们好不容易在他苏择东、苏堂主的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了,谁不会把握呢。
二来,苏择东也是想放下自己作为堂主的身段,他并不是想做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然后让所有人都因此而信服他,这并不是苏择东心中想要得到的事情。
其乐融融才应该是最终的目的,苏择东还是比较相信,只有在相对轻松的环境中,人才能激出他自己最大的潜能,查案是这样,写作也是这样,就连杀人,估计也是这样。
就来魂穿到元末明处没有到一年,苏择东的手上便沾染了十余名弑杀盟的成员的血迹了,尽管是他们并没有将自己的血滴落在苏择东的手上,他们都是被一刀毙命了之后,趴在地上而生亡的,但是杀死他们的人,真的只有一个,苏择东也没有想到,苏三两的武功竟然这般强悍。
如果,苏三两这号有本事的大好青年,就在那场被滕建背叛后的浩劫中死去的话,那还真的是太不值得了啊!
历史是没有如果的,除非像苏择东一样,通过自己的本事再魂穿一次,非要弄得整个历史翻天覆地为止,只是凡事都是有内在的因素,而不是一蹴而成的。
苏择东是没有办法用他在后世所学的知识,以及苏两三这名只会拿着刀剑、弓箭玩耍的主儿在尸体的旁边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但这并不代表,刘振明就这号理工生就没有那样的本事,将这个事情弄好了!
“恩,找到了。”刘振明拿起一块看上去很是普通,只是有些黑印的石头,“如果猜得没有错的话,那个人是受了伤,正在向着东南方向逃窜!哦!北门!”
大家都对刘振明所做的推论很是好奇,但是现在并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询问他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因为他所指出的高邮城北门,还真的就是现在防御最为薄弱,即严查最为松懈的时候,所有的精锐部队的骑兵们、步兵们都来抢着战利品了,只有老弱病残去镇守门口了!
在苏择东的心目当中,他所定义的老弱病残并不只是从外表上看起来是这般柔弱,而是从他们的精神态度上,从对待这件事情即蒙古部队大军压境了,他们是否会觉得紧张或恐惧,是否能够运用他们所学的知识和技能,维护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土地之上。
这个世道上,有太多的人,他们所做的太多的事情,都与他们的口口声声叫喊着的信念相违背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不仅仅存在于古典的书籍中,也并不只是一句空话,当敌人浩浩汤汤地杀进来的时候,当自己的部队溃败的时候,这种字眼就成了现状,令人指却又无能为力。
“晓七儿,现在高邮城的北门,是谁在镇守?”苏择东还是不甘心,让这些没有信念也没有畏惧之心的“老弱病残”镇守北门,不被那名叫做钟翠峰的奸细给逃跑了,那才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其中,到底有没有我等鬼兵队的队员在镇守?”
晓七儿现在在东振公司担任的是管理阶层的元老,兼任秘书的职位,在聚义堂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女护法的身份,则在战争当中所负责的事情自然是重要的事情,即分配所有鬼兵队队员们的任务,以及统筹兼顾高邮城工匠的建造后勤事务,也需要晓七儿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