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不开这箱子,扣子好像生锈了。”靳水月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哪有那个力气搬这大箱子啊,她是打不开,但是有东西还得放进去。
“哦。”妙穗闻言点了点头,立即过来帮忙,主仆二人忙活的大汗都要出来了。
“郡主,郡主……。”就在她们两人快打开时,外头传来了喊声,靳水月一听,有点儿熟悉。
“郡主,好像是苏公公。”妙穗柔声说道,立即起身去外头瞧了,片刻功夫,就领着苏培盛进来了。
“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苏培盛上前行了个礼,一脸恭敬道。
“是苏公公啊。”靳水月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苏培盛完全成了她和四阿哥之间的传信人了,时常带着四阿哥的书信过来。
然而近日,苏培盛却是两手空空过来的,他看着靳水月,弯腰躬身道:“启禀郡主,四爷让奴才过来告诉您一声,他即刻便要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去了,请郡主您一路上无比保重,爷说,小六子会带着几个人留下来跟着您走,保护您。”
“明儿个才启程,你家四爷今儿个就要赶回去,是有什么急事吗?”靳水月有些诧异的问道,毕竟午时之前和四阿哥在外头遇到时,他可没有说他今儿个就走啊。
“启禀郡主,是……是我们贝勒府的大阿哥病了,京里侧福晋传信来说,大阿哥病的很重,危在旦夕,请四爷早些回去。”苏培盛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未来的主母,他不知道自己提起京中的侧福晋和大阿哥,她会不会不高兴,所以说话时显得有些忐忑,声音也很低。
“弘晖病了。”靳水月闻言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四爷,雪天路滑,让他一路上小心,保重好自己。”
“是。”苏培盛应了一声,立即退下了,他是要跟着回京的,可不能再耽搁了。
“郡主,咱们离京的时候,贝勒府的大阿哥就因为病了,所以未曾跟着来围场狩猎,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难道还未痊愈吗?竟然派人来请四爷回去,也不知到底是孩子病了,还是那位侧福晋有所图谋。”妙穗脸上满是怀疑,低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乌拉那拉氏身为母亲,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才对,更何况我是不会拦着他的。”靳水月低声说道。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高尚的人,但是既然她爱着这个男人,在接受他的同时,也得接受他的过去,他有女人,有孩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她也从未想过去改变。
若他真连孩子都不管不顾了,靳水月怕也不敢要这样的男人。
虽说自己不会拦着她,但靳水月还是迅速披上大氅,带着妙穗出去了,两人一路小跑着,终于在行宫城墙上瞧见四阿哥一行十来个人在宫门口骑上马离开了。
今儿个风很大,靳水月又站得高,吹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四阿哥走的很急,也不知为何,一向行事干净利落的他,已经骑马跑远了后,竟然还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靳水月站在城墙上,虽然离得很远,但是他还是能肯定是她。
虽然心中不舍的情绪很重,但四阿哥终究没有调转马头留下来,乌拉那拉氏信里说的很严重,很急,他还是能认出乌拉那拉氏的笔记来,小楷写的还算不错的她,这封信却笔迹凌乱,还有一些化开的痕迹,足可见的她在写信时,心情是无法平静的,所以他信了。
来时儿子本就病了,虽然看似要痊愈了,但始终没有完全康复,原本他破例让乌拉那拉氏从别院回来照顾孩子,就是为了孩子的身子着想,不曾想病情竟然反反复复,还加重了。
四阿哥的心里十分沉重,远远冲着靳水月挥了挥手后,便快马加鞭,带着身边十多名奴才和侍卫,迅速离去了。
靳水月手里是拿着望远镜的,自然能看到他转过头对自己挥手,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望远筒回去了。
“郡主,明儿个咱们也要启程回京了,虽然比不得四爷快马加鞭的,但也不会耽搁太久,最多不过十日功夫,咱们就能回去了,到时候您就能见到四爷了。”妙穗在自家主子耳边柔声说道。
靳水月闻言有些囧了,自打皇帝上次赐婚后,她和四阿哥走得越来越近了,也不在乎旁人说什么,私底下两人相处时,越来越默契,越来越依赖彼此,这会子他突然走了,靳水月心里头还是十分不舍的,以至于她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咱们出京二十多日了,也不知道姐姐那儿的情形如何,不过……有两位贵妃娘娘帮忙,想必已经成事了。”靳水月柔声说道,心里也十分牵挂自家大姐姐,不知道她现在是否顺利出宫了,为了掩人耳目,靳水月临走时特意让人不要要报信儿,就怕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