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要出门吗?”乌拉那拉氏这两日气色稍稍好了一些,但脸色已经苍白的可怕。
“嗯。”四阿哥轻轻点头。
“妾身想……爷是要进宫请安吧,爷您可不能忘了您答应过弘晖的事儿。”乌拉那拉氏看着四阿哥,柔声说道,只是眼底最深处再也没有从前闪动的那一丝爱慕了,有的只是冷意。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孩子,便不会食言,你可以回去了。”四阿哥虽然对孩子的逝去很痛心,但是对乌拉那拉氏,还真没有一点儿好感,起码她现在跑来提醒他,在皇帝面前求情,让她不必回别院,他就很反感。
儿子还那么小,临死前却一直牵挂此事,他岂能忘?
这个女人,到现在也只会想着她自己吗?
四阿哥丝毫没有停留,转身便出了府门。
“福晋,天冷,咱们回去吧。”春喜上前柔声说道。
“春喜,你说……靳水月今儿个又从咱们府门口路过了,对吗?”乌拉那拉氏转头看着春喜,柔声问道,仿佛她已经从失去儿子的悲伤中缓过来了一样。
“是。”春喜轻轻颔。
“你说……咱们四爷是要进宫请安,帮我说情,还是要去会这个女人?”乌拉那拉氏冷声问道。
“四爷肯定是去给皇上请安的,若是旁人知道他出府的第一件事儿是去见了郡主,肯定会在皇上面前给他小鞋穿的,四爷是理智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儿。”春喜连忙说道,语中却有些不敢肯定。
“是啊,咱们四爷是理智的人,即便心里再有多想见那个女人,也得先见皇上,先提我的事儿,走吧,回屋去。”乌拉那拉氏笑着说道,带着春喜和何嬷嬷回去了,兴许是做了多年嫡福晋的缘故,她已经习惯从前住的正殿了,都走到门口,才回过神来,又往自己这些日子住的院子去了。
“福晋您放心,有朝一日,您还会回到正院的。”春喜在一旁柔声说道。
乌拉那拉氏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等她到了自己这些日子住的院子门前时,才现李氏竟然站在那儿。
“蓉福晋回来了,该不会是又去了正院,走错路了吧。”李氏看着乌拉那拉氏,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娇声笑道。
乌拉那拉氏理都不理她,转身便要进去。
“弘晖已经去了多日了,蓉福晋也该回别院去了吧,再赖在这儿,恐怕有些不妥呢。”李氏上前冷声说道,颇有咄咄相逼的架势。
“妥不妥,不是你李氏说了算的,我如今再不济,起码也是四爷准我留下的,而你呢?为何行宫之行尚未结束,你便被四爷派人送回来?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这样的毒妇,只怕已经让四爷厌弃不已了,否则岂会被困在自个的院子那么久,也失了管家的权利?若不是你以孩子做借口,四爷岂会心软,放你出来?”乌拉那拉氏说到此冷笑道:“因为大阿哥的缘故,四爷愈疼爱这些活下来的孩子们,所以暂且饶恕了你,可这不代表你就会再次得逞,李氏……我有今日,也算是报应不爽,而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来日方长,咱们等着瞧吧。”
看着乌拉那拉氏扬长而去,李氏气得直跺脚,本想怒骂几声的,伺候在她身边的丫鬟冬翠却拉着她的衣袖颤声道:“福晋,虽然四爷放您出了来,可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福晋不宜和蓉福晋生冲突,大阿哥才去了不久,蓉福晋说话难听也是正常的。”
“哼……。”李氏闻言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了。
冬翠说的没错,她能被放出来,都是因为四爷爱护孩子们的缘故,可这么多日以来,四爷从未理她,这也让她心里没底,不敢造次。
就在四阿哥府上的女人们暗自斗法时,他的马车已经追上了靳水月的马车,两人在宫门口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