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还不知是什么情形,他也好,身边的人也罢,都要保持最好的状态,这样才能时刻应付任何情况。
不过,如今看四公主和敦多布多尔济对他的态度,四阿哥倒是放心了不少。
“四哥,一会你用了膳先好好歇息,晚上妹妹再设宴,”四公主看着自家四哥,笑着说道。
“不必如此麻烦了,准噶尔和沙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在骚扰、闹事吗?”四阿哥低声问道。
四公主倒是没有料到自家四哥才来就关心起正事来了,不过他这次一路赶来废了不少时日,如今怕是归心似箭,想要快些解决此事吧。
“夫君,你和四哥好好说说吧,这些事儿,还是你们男人商量着比较好。”四公主轻轻碰了碰自家夫君一下,轻轻眨了眨他,笑着说道。
敦多布多尔济闻言笑了,知道他家夫人是给他面子才如此说的,事实上……许多事儿,他们都要一块商议的。
四阿哥的确很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儿,也好快些解决了回京,所以也没心思去用膳,直接去了敦多布多尔济的书房。
“四哥,如今准噶尔部的残余力量始终和我们喀尔喀三大部落作对,沙俄人又不老实,他们怕是已经勾结在一起了,这些日子以来,边境上总是冲突不断,沙俄人也不愿意把咱们的领地归还,双方已经小战了好几次了,都没有占到便宜,到底是否要开战,还要请示皇阿玛,我已奉上了奏折,只等皇阿玛的圣旨了,不过既然四哥来了,想必也带来了皇阿玛的旨意,不知皇阿玛是何意?”敦多布多尔济看着四阿哥,低声说道,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皇阿玛的意思是……主要是我大清的领地,谁也别想染指分毫,能吓退那些沙俄人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便开战吧,还有准噶尔的残部……若是他们不能归顺,便斩草除根吧,只是……如今要有个主次,来时皇阿玛曾和我说,最好先稳住那些沙俄人,先料理了准噶尔的残部再说。”四阿哥微微蹙眉后,低声说道。
敦多布多尔济闻言点了点头,又将一些具体的情况向四阿哥说了后,才出了书房,送四阿哥回他住的小院了。
“爷,您回来了。”小六子已经在这儿等候多时了,饭菜也送来好一会呢,他低声笑道:“爷也该饿了吧,饭菜已经送来了,还是热着的,爷先用午膳吧。”
苏培盛是太监,一般情况下不能出北京城的,所以此次未能跟着四阿哥来,倒是小六子伺候在了自家四爷身边,只是他本就是个大老爷们,所以有时候有些粗心,比不得苏培盛从小跟在四阿哥身边。
若此刻是苏培盛在,早就派人再热一热饭菜了。
四阿哥倒是不在乎这些,自己用膳的同时,也让小六子下去吃东西了。
敦多布多尔济回到了正院后,便将自己方才和四阿哥说的话告诉了四公主。
“皇阿玛原来是这个意思,倒是和咱们不谋而合了,不过那些沙俄人,我瞧着真是厌恶至极,还想在咱们这儿传教……好些老百姓都被那些传教士给糊弄的快不听部落的号令了,依我看若是不快些解决了准噶尔的人,再收拾这些沙俄人,到最后咱们只会腹背受敌。”四公主一脸凝重的说道。
“嗯。”敦多布多尔济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那我便和四哥好好商量一番,过几日便出兵准噶尔。”
“皇阿玛三次兵准噶尔,噶尔丹也于几年前自尽了,如今的准噶尔部不足为患,但是他们总是出兵骚扰,真是让人烦不胜烦,能一举解决这个后患,倒是能高枕无忧了,只是……准噶尔部残余力量虽然不大,但想要完全剿灭,也不容易。”四公主低声说道。
敦多布多尔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四公主并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加之她是公主,在喀尔喀有监国的权利,又是他深爱的人,所以他们几乎事事都会商量,有时候,他都有些佩服自家妻子了。
就在敦多布多尔济和四公主商议时,四阿哥也在屋内拿起了地图一点点查看起来,分析着准噶尔部落残余力量汇聚的地方,低头沉思起来。
若真是开战,没有三五个月别想见成效,而且开战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粮草和物资都很重要,关键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如今已是八月,草原进入了秋季,慢慢就要冷起来了,十月里就是大雪纷飞的时候了,那时候打仗,将是十分艰苦的事儿,不过他既然来了,即便他再想念家,想念他家水月,他都要把此事办妥了不可,免得日后还要再来,反复折腾。
“小六子,拿纸笔来。”低头看了许久地图后,四阿哥眼前一亮,对守在门口的小六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