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来拜谢,晏萩却不居功,“若不是太后出面,陛下惜才,纵是民间呼声再大,对朝廷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你要感谢的人是太后,是陛下。”
“太后和陛下的恩德,学生铭记于心,夫人仗义相助,学生亦铭记于心。”施晴诚恳地道。
“不用铭记于心,你去的那个小镇旁边有条流石河,你找一些别致的河滩石送给我就好。”晏萩都跟傅知行打听过了。
“夫人,谢谢。”施晴觉得晏萩是不想她背负太重的恩情,用这种方法,让她报恩,“学生一定会找多些好看的别致的河滩石送给夫人。”
“多谢多谢。”晏萩大喜,北疆玉石多,那些河滩石若全都是玉石,那她就财了,她大财了!全然忘记她本就是个富婆的事实,当然没有人会嫌银子多。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闲话,晏萩送施晴出去,“施大人,一路顺风。”
“多谢夫人,夫人保重。”施晴拱拱手,上轿离开。
看着远去的轿子,晏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事情办成了,晚上应该不会再做那个奇怪的梦了。在梦里施晴居然叫她皇后娘娘,真是吓死人了。傅知行没有逆谋的野心,她也从没想过做皇后,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
有人说做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潜意识里,是想做皇后?晏萩打了个哆嗦,赶紧把这个吓人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除掉,跑回院子里,“茡荠,去熬一碗定神汤来给我喝。”
茡荠一脸懵,夫人今儿没出门,就见了个客,怎么就要喝定神汤?那位客人有那么吓人吗?不过主子要喝,当下人的,必须熬。
任晏萩脑洞再大,她也想不到那个梦与前世有关,更加想不到让她做梦的人是文颂禅师。
是夜,晏萩躺在傅知行怀里,迷迷瞪瞪睡着,这时似乎有个穿着灰色袈裟的僧人冲她招手,“来,来,来。”
晏萩身不由己的飘了过去,她被那僧人引去了一个地方,一个看着像祭坛的地方,在香案前站着一个道士,那道士……是那个妖言惑众,害死余太后的冲虚道长。
祭坛中间还有一个人,他盘腿坐着,晏萩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人居然死了十几年的楚王世子唐衸,当然唐衸比记忆中的要老上十几二十岁。
这是怎么回事?
冲虚道长的嘴在动,似乎在念咒,平地起白雾,就在这里,晏萩又看到一个熟人,早就死掉的晏芗。不过晏芗是妇人装扮,面容看起来,也比她记忆中的晏芗,要老了那么十几二十岁。
晏萩见晏芗一棒子敲在唐衸的脑袋上,唐衸倒下了;冲虚道长双目圆瞪,似乎在紧要关头,他停不下来,眼睁睁看着晏芗把唐衸从祭坛拖开,然后盘腿坐在祭坛之中。
晏萩感觉到那一方空间在扭曲,突然意识冲虚道长是在逆转时空,令人重生。
“噗”冲虚道长似乎功力不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口,而后冲虚道长倒下了。
晏萩看着旁边的灰衣僧人,她不明白这僧人为何引她来看这个。过了一会,晏萩看到又来了一个僧人,这个僧人和灰衣僧人相貌有九成相似,就是年龄上有差距。
僧人看看昏迷的冲虚道长,又看看同样昏迷的晏芗,“贫僧来迟了,贫僧来迟了。”
晏萩一阵迷糊,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