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乎情,止乎礼。”晏洢承认了和安乐公主的感情。
“你们为什么闹翻?让她恨你。”傅知行顿了顿,“我要听实话。”
晏洢迟疑片刻,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傅知行听罢,冷哼一声,“你早知道她的身份,为何要去招惹她?”
“我……”晏洢抱头,“我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
“在她情根深种后,你慧剑斩情丝,晏洢,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无情、太无耻了?”傅知行厉声诘问道。
“姑父,我知道我辜负了公主,可是姑父,如果是你面对这种情况,你会如何选择?”晏洢也不想放弃安乐公主,可是他找不到两全之法。
“我只会选择你姑母,普天之下,万物于我皆如尘,唯有她是我心头之肉,肉之中骨,骨中之血,割舍不得。”傅知行正颜道。
晏洢呆怔片刻,道:“姑父是至情至性之人。”
“我这不是至情至情,我是知道什么重要,我需要什么,做官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是个人都会做。”傅知行一直都很想辞官。
“晏家子弟以入仕为官为己任。”晏洢不想坠了晏家的名声。
傅知行嗤笑,“洢哥儿,难道除了入仕为官,就没了别的出路了?你有没有想过,日后你爬到了高位,可身边无有相知相爱的人陪伴,你难道就不觉得孤独?等到你百年归老时,我可以断定你会后悔今日舍弃心中所爱,而选择权势。小子,好好想想,要怎么做?考虑清楚了,别到时追悔莫及。”
傅知行说完,就下了马车,坐上了轿子,回安国公府了,他得向潇潇讨要奖赏,他为了她,才多费唇舌开解她的侄儿。
晏洢也坐着马车回家,一路上,他都在想傅知行说的话。
宫门口生的事,有人禀报了天佑帝。
“晏洢?晏家的小子,这次科举好像是二甲。”天佑帝摸摸下巴,让内侍把二甲进士的名单呈上,很快就找到了晏洢的名字,二甲第十六名。排名还挺靠前的,让内侍查了一下,得知晏洢暂时补了个缺,在京卫指挥使司任正八品知事。
天佑帝笑笑道:“年纪小,熬熬资历也好。”
一夜过去,次日晏洢找到傅知行,请求傅知行带他进宫面圣。傅知行看着他,“你确定为了安乐,舍弃权势?日后落魄,无有建树,被人嘲笑,也不会怪罪安乐?”
“姑父,我想得很清楚。”晏洢认真地道。
傅知行带晏洢进宫,晏洢跪在天佑帝面前,“臣恳请陛下让安乐公主下降晏家。”
“你想娶安乐,朕得问问安乐。”天佑帝宣安乐公主晋见。
安乐公主并不知道晏洢来求娶她,以为天佑帝是要将指给探花郎,失魂落魄的来了,进殿现跪在地上的人是晏洢,大吃一惊,“父皇,都是女儿的一厢情愿,与他无关,求父皇开恩,饶了他吧。”
“女生外相,朕还什么都没做,你这丫头就护上了,看来是情投意合,行了,你们先到后殿呆着去。”天佑帝笑道。
安乐公主和晏洢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跟着内侍去后殿了。天佑帝把晏同烛宣召了来,晏同烛给天佑帝见了礼,天佑帝就笑道:“晏卿,我们结个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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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无咎又撒狗粮,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