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窝那寨逗留了几日,陆宁率赤虎卒返回了武峨镇。
矫公罕的回信也到了,信里倒甚是客气,还说现今武使君深受南方各酋之迫,尤其是有一个叫丁部领的酋,自号万胜王,武使君多次征讨他都铩羽而归,还望院公能相助武使君。
矫公罕所说的吴使君,自然就是交州吴氏,被齐国按照惯例授为安南静海节度使的吴昌文。
吴昌文虽然自称南晋王,但不管南汉也好,齐国也好,都没有承认这一点,是以,矫公罕给齐人文总院的信里,便按照齐国对吴昌文的封官,称呼他为“使君”。
矫公罕回信回避了武峨镇归属问题,信里语气,齐军来到安南,倒更像是天邦上国派出援军相助藩属戡乱一般。
不过,至少这矫公罕很理智,看回信,他应该也不会挑起和齐人的战争。
看着信,陆宁微微颔。
好像,过几日,自己就可以回万承镇,乃至回京城了。
抬头,却见软榻桌案另一侧,李艳娘正无聊的摆弄一串紫嘟嘟葡萄,虽说,冬日,又是在这安南地,能吃到葡萄极为难得,乃是内府窖藏的葡萄,一路保鲜运送而来,但蜀宫何等奢靡,李艳娘倒没觉出什么不妥,不知道同样是冬日,但从汴京保鲜一路将葡萄送到安南,比之她在蜀宫冬日吃到葡萄,难上千倍万倍。
不过对这种比蜀主奢侈百倍的生活,陆宁倒是乐见其成,这些人力物力的花销,可不是全无所得,比如如何用夹层储冰保鲜,如何制造保鲜材料,工匠们就精益求精,这些,自己适当引导下,都可以慢慢转化成对科学技术的追求。
“艳娘,你和米珠、冯延鲁留在此间,至少也要个一两年,辛苦你了。”陆宁这话,倒是诚心诚意,不管李艳娘人品如何,但窝在这蛮地,是为自己守边的润滑油,确实辛苦。
每次听这文阿大喊自己“艳娘”,李艳娘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准没好事,现今听陆宁的话,便有些心烦意乱,眼见文阿大这是要走了,如果不能留他在安南地经营,怕以后可不知道会如何了。
“阿爷,你就没想过?圣天子到底对阿爷是厚是薄?”李艳娘忍不住,准备将话挑明,这文阿大,别的事情上明明精明的很,但太过愚忠,自己怎么暗示都不行,只能挑明来说了。
陆宁摆摆手,慵懒的往榻上一躺,“不要说了!”就琢磨,要不要现在令人喊米珠来,就此宣示自己的身份。
李艳娘心下更是郁结,看他烂泥似的躺着,真跟扶不起的阿斗一般,果然就是一摊烂泥,但不管怎样,还是要帮他,帮他就是帮自己,李艳娘桃花眼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娇滴滴问:“阿爷,要不要吃葡萄?”
“可以啊!”陆宁张开嘴,早就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习惯。
但半晌,不见有葡萄送入嘴中,陆宁微觉不耐,转头望去,却见李艳娘正轻轻褪去薄薄蚕丝袜,淡碧裙裾下,露出那双没有一丝瑕疵,涂着七彩趾甲油的诱人雪足,她这双娇艳欲滴雪足轻轻并拢,抱着膝,红唇噙着一颗紫色葡萄,轻轻前探,将那紫色葡萄置于一对儿雪白纤足之间,轻轻抬头,俏脸看着自己,红唇轻动,“阿爷,吃葡萄……”
陆宁的心,早就砰砰跳起来,说起来,从来到安南,和这小优物数次肌肤相贴,勾起心中火气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哪一次,都没有现今这般强烈。
她的软绵绵身子,也实在柔的过分了。
心下正跳得厉害,却见李艳娘,那双诱人雪足,轻轻夹着那粒紫葡萄,慢慢探了过来,陆宁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轻轻握住那对儿小巧雪足,抬头,将那葡萄噙入嘴中,更忍不住,在她雪足上,乱咬了两下。
李艳娘咯咯娇笑,也不知道是痛是痒,娇躯便扑进了陆宁怀中,鲜亮红唇,噙着一粒紫葡萄,送到陆宁嘴边,陆宁一时意乱情迷,便咬在了她红唇上,柔滑无比的小香蛇立时滑进来,轻轻动着,陆宁嘴里,立时酥痒难当,忍不住便咬住,用力吸吮,恨不得吸碎了那小香蛇,手,也情不自禁探入面前小优物的衣裙,向那最滑腻最软绵最舒爽地方抓去……
眼角瞥到了,李艳娘水汪汪媚眼中那一丝得意,更有一丝高高在上的骄傲,自然是在说,你便是有銮童怪癖又如何?奴家终于找到了你的命门,要勾引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现今,就给你天大的荣幸,奴家陪王伴驾的身子,但无奈何,只能委屈一下,来侍奉你了!
奴家的好,你一会儿便知。
可不知道,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享受这等滋味。
陆宁好气又好笑,但此情此景,自不愿意多想,顺势,便压了上去。
……
厅堂中,陆宁看着桌上信函,微微蹙眉。
信是从江陵行宫转来的,是罗殿小女王写来的信,信里说,大皇帝陛下划定归属她管理的乌撒部,和大理国治下的磨弥部生了冲突,她极力排解,但乌撒部仍要西侵,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当支持,为大皇帝增加名下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