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生气什么啊?”
“我为什么不生气?你们两个走得好好的,说分就分,什么意思啊?”子寒怒道。
“你给我起来。”
我说:“干嘛呢?”
“你天天窝在被子里,听着同一歌。还是林志炫的单身情歌。真蠢的你。你给我起来。大家一起到林总面前说个清楚。我要问个清楚。”
越说她越生气,也不管手上都是泡沫。走过来掀起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看到我胸口的淤青,她愣了半晌。
我把被子盖回来说:“你没看到我抽屉里全是药吗?”
“这。你们打架了?”子寒惊恐地问。
我说:“没呢,摔倒。”
子寒说:“为什么吵架?她能下那么重的手?”
我说:“都说不是打架了。”
“是不是。你和何可乱整,被她看到了?然后吵架,拿着东西砸到你胸口上?你活该啊你。”子寒既心疼且又气愤地说道。
“都说不是打架啦。”我澄清道。
“还说不是。如果你不把她惹气,她会下那么重的手?我就说你不要跟何可乱抛媚眼。”子寒唠唠叨叨着。
我堵住耳朵:“烦死了都。什么时候学得那么唠叨了?”
“疼么?”子寒坐在床沿,看着我问道。
“废话。不疼我会整天龟缩在被子里等死?”
“那你去医院了没有。”
“废话。不去医院哪来这么多瓶毒药?”
“那医生怎么说?”
“废话。医生当然说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那现在好些了没有?”
“废话。只要能天天躺着就好得快咯,你吵啊吵的,想让我死啊?”
子寒摸了摸我的脸:“我都没觉,你瘦了好多。难怪死气沉沉的静静看书。对不起,我都没注意。”
我笑道:“要不然我早出去祸害良家妇女了,你以为我乐意躲在这里等霉呢?”
“又来这种话。林总听到你说这种话,她会多生气?”
“林总林总。你现在对她可是衷心大大的。”
“反正我不乐意你们分手。”
“我现在休息。等我复原了,我再去求她原谅我,成不成?”我无奈说道。这件事如果从头到尾清晰地解释给何可听,说到今晚太阳下山了再爬起来也说不完。
子寒说:“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她会这样对你啊?”
我笑道:“嘎嘎嘎嘎,也没什么,就是有一次何可来这里。魔女哗啦推开门看到了。接着何可辞职。”
“你活该你。你。我。要不是你有伤在身,我真想给你几个巴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你和林总在一起,我都很少跟你联系,就怕她吃醋。你倒好。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总这样强势的女人,占有慾望多强?你那么聪明你不知道么?”
魔女强势的外表,历来都会给这些无知小良民这样的变态感觉。实际上她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女子,她也不变态,很通情达理的知性。她也会吃醋,吃很分寸的醋。
我说道:“魔女没你想象中那么的可怕。”
“她很好吗?”
“废话。”
“那你为什么还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这也算对不起么?何可只不过来这儿。串门。我们。”
子寒盯着我:“你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说。”
“嘿嘿嘿嘿。就是,真的。”
“你给我说实话。”
“真的没有。”
“你骗我。”
我说道:“不是啊。我很诚实的。”
“你骗人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别人的眼睛看,生怕别人不相信你。”
这点我倒是没有注意自己,的确啊,从一开始就骗她,当然是盯着她眼睛说。
“说啊。你和何可到底怎么样了?”
我笑嘻嘻道:“就是。魔女砰一推门,恰好。恰好看到。
子寒马不停蹄地去找了魔女,魔女很耐心地很有母性光辉地跟子寒坦白了一切。就算是要简单带过,也起码说了半个钟。
回来时,她提着一袋子水果进来,瞪了我一眼:“活该,连我都骗,废了你才好。做了太监看你还到处乱碰。”
我笑道:“魔女跟你说了?”
“说了。我急得都要哭了。原来你们竟然为了那些事情。大概都了解了,苦了你了。来,吃个苹果。”子寒削苹果给我。
我说:“你哥不是那种人,放心啦。”
“还疼不?”
我说:“胸口碰不到,只要不动也不疼。”
“那儿呢?”
“哪儿?”
她指了指被子底下。
我说道:“要不要脱下来给你捂捂?很疼呢。”
“你活该。气死你了。”
“哈哈哈,好妹妹,李靖最近跟你如何了?”
子寒冷冷道:“没感觉,不喜欢,不想展。”
“那你喜欢哪样的?”
“我以前男朋友那样的,爱就爱,爱到死。哪怕他变心抛下我也要爱。”那双丹凤眼灼灼亮。
我举起大拇指说:“对,很有性格。但是他已经走了,他是不可能属于你的。”
“不属于也没有办法,说了要爱一辈子,就爱一辈子。无论是谁也不能代替他,将来我要和谁处一块了,或许能慢慢的磨掉他的印记。”
我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浴生浴死。”
“你和李靖,阿信都有同一样的最闪亮优点:真诚,义气,可靠。我想。我是不可能与你走到一块了,给李靖约我的机会也不错。”
“你想开了?”
“我没想开。但我觉得一个人周末无聊,想找个人陪我逛逛街看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