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广道人此时面色迟疑:“此子与紫薇之间的干系,已经难以调和,倒不如干脆将错就错。他若能扛过劫数,是他的造化。若抗不过去,可也怪不得我了。纵使是宁愿紫薇失去他的辅助,也绝不能为紫薇增添一位大敌。”
“这老道士,呵呵!”虞七冷冷一笑,缓缓走出陶府,眸子里露出一抹怪异之色。
“他就是看你有用,才对着你这般和颜悦色,对你百般忍让,不然你胆敢如此冒犯他,说不得早就将你化作孤魂野鬼了!”伞女的声音自虞七影子里浮现。
“那大地石乳有何用?内用还是外敷?”虞七问了声。
他对天才地宝的使用毫无经验,有经验的女鬼在这里,当然要去问他。
“内用最好,外敷也不错!”伞女道。
虞七没有说话,只是拿出那朱红色葫芦,缓缓塞入口中,慢慢小酌一口。
“嗯?”虞七眉头一皱:“怎么有一股洗澡水的味道?”
“天才地宝的味道,怎么感觉这么怪?”虞七一口吐出,将葫芦塞入虚空中:“这玩意太难喝,还是以后外敷,淬炼筋骨皮膜吧。”
出了陶府,虞七向李老伯家中走去,作为自己亲近之人,照顾了自己几年的小老头,虞七心中非常感激。
“若李老伯达了,断然不会忘记我,我定然也可以随他一道鸡犬升天!”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翼洲侯府,距离那个地方又近了一步。紫薇如何配得上周姒?我纵使是坏了这门姻缘,也绝不能叫周姒嫁给紫薇。”
来到李老伯家的院子,看着敞开的院门、屋门,院子里一片风尘,屋子里不见炉火烟囱的热气,很显然屋子里没有人。
而且,看着庭院中的痕迹,很显然已经有几日没有人清扫了。
“莫非,翼洲侯请去的当真是李老伯?我虞七要达了?”虞七眸子里满是神光。
翼洲侯府
恢宏庄严的宫阙内
一中年男子身穿锦衣,面色严肃的端坐。
在男子左手旁,李老伯看着身前古朴大鼎,许久不语。
整个大殿内,唯有那中年男子与李老伯二人,舍此外只有大殿中央的歌女,窈窕的身躯扭动。
可是在李老伯眼中,那白花花的歌女,却毫无吸引力。再漂亮又能如何?不还是食物吗?
你会对食物有兴趣吗?
大鼎中,烹饪着羊肉,案几上摆放着各种美酒。
那中年男子风度超然,王霸之气流淌,坐立之地虚空似乎凝固,此时端起酒杯,对着李老伯恭敬一礼:“先生果然法力无边,竟然化解了我翼洲的一场劫数。若叫那冰雹砸落,不知要死伤几许。”
“侯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李老伯连忙站起身,看着翼洲侯,眼中满是懵逼。
什么冰雹?
什么做法?
他全然不知道。
“先生,你莫要低调谦虚了,翼洲各路高手,我皆心中有数。这等天灾,纵使炼虚合道之辈,也难以逆转。遍数我翼洲所有高手,却无一人能化解了劫数。错非先生出手,还能有谁?”翼洲侯恭敬的道:“先生端坐大殿与本王谈笑,却于无形中化解了翼洲劫数,本侯甚至于未曾看清先生是如何出手的,先生手段已经功参造化矣。”
“……侯爷,真的不是我!”李老伯无奈一笑。
“莫要说了,本侯懂!本侯懂!低调!低调不是啊?”翼洲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