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摇了摇头,不在听三川道人磨叽,而是直接出手将其脖子扭断。
“嗡~”一道流光自三川道人体内飞出,却见混元伞不知何时出现,遮掩了一方虚空。
混元伞轻轻摇动,霎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流光一声惨叫,连带着尸体被混元伞收了进去。
“有这数万两白银,足够陶夫人东山再起,亦或者够我挥霍十年了!”虞七收了混元伞,慢慢的走下楼阁:“见好就收,该走了!陶府中人我一个都不认识,陶家中人都不是傻子,稍有接触便会现我的破绽。那背后黑手必然会趁机出手,推波助澜揭破了我的身份。”
“相公,州府衙门的人来了,说请相公前往州府衙门一述,要做个笔录!”就在此时一道声响传来,门下一个小厮恭敬的道。
“来的这么快?”虞七心头一动,左右打量一番,然后不动声色的道:“前面带路。”
走入大堂,陶家各位管事汇聚,八位身穿红黑衣衫的官差,手中持着长刀,套披枷锁站在大堂中默然不一言。
大堂内气氛一片死寂、压抑。
“家主!”见虞七走进来,堂中众人俱都是齐齐一阵惊呼,仿佛是找到主心骨了一般。
“无妨!”虞七摆摆手,示意众人肃静,不要焦躁。
“陶相公,州府衙门传来文书,你且随咱们走一遭吧!”那领头的官差拿出一份文书布告。
虞七点点头,当先走出大堂:“走吧!”
一行人走在街头,八位捕快将其围在中间,将其牢牢困住,手掌落在刀柄上,绝不像是请人问话的模样。
“咱们走的方向,似乎不是州府衙门,而是城外!”走了一段路后,虞七忽然心头一动,眸子里露出一抹诧异。
“咱们兄弟出城还有些事情要办,劳烦陶相公跟咱们走一遭吧”一位官差皮笑肉不笑的道。
一行人路上默不作声,不知为何,虞七忽然心头涌现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劳烦陶相公将这斗笠披上,免得太过于惹眼!”一位官差不知自何处拿来了一件斗笠,递给了虞七。
虞七不动声色的接过斗笠,心中那股不安,却是越加凝重。
一路径直出了城南,过十里后,来到一处乱丧岗,一亮朱红色的华贵马车,就停在此地!
“大人,陶相公来了!”
马车帘子轻轻撩开,透出一道缝隙:“怎么不见三川道人?”
虞七听的清楚明白,马车内竟然是自己的熟人,乌柳村的理正。
“下属去陶府,并未见过此人!”官差道。
“陶相公,咱们如今可是又见面了?”就在虞七心中念头转动之际,马车帘子撩开,露出了理正那熟悉的面孔。
虞七默然不语。
“我今日来,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死人复生。可是结果却叫人心中骇然,人果然是可以死而复生的!”理正静静的看着虞七。
“然后呢?”虞七不紧不慢的道。
“云涧山那边说,真的陶相公已经死了,他们是绝不会说谎的。问题是,你究竟是谁?竟然敢冒充陶相公,主动搅入泥潭!”理正上下打量着虞七,面露奇光。
“我就是陶相公,不过承蒙一位大人所救,云间洞那群废物岂能杀我?他们不过是为了推避责任,所以才故意找出的托词罢了!”虞七冷然一笑,眸子里满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