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本来对你身后的人没有兴趣,但你现在一说,我反倒是有兴趣了!”虞七转身看向黄天化:“你且说说,是何人想要谋夺我的家产?”
“当朝大王子殷郊!”黄天化报出一个名字。
“王子终究只是王子,还没有当大王呢。单凭他一个王子就想叫我屈服,不够!不够!”虞七看着黄天化:“况且,一国王子,岂会与民争利,我却是不太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都摆在这里!”黄天化看着虞七:
“若再加上钦天监大司正铁兰山呢?”
“铁兰山此獠亡我之心不死,不过还是不够!我又不犯奸做科,他又能奈我何?”虞七不以为然。
“有的时候,并非犯奸做科才会将人置于死地!”黄天化一双眼睛看着虞七:“我等不够,若再加上上大夫费仲家的三子‘费武’呢?”黄天化看着虞七:“费仲可是当朝天子面前最受宠的宠臣。”
“还是不够!”虞七摇了摇头:“我背靠孔圣,只要并非十恶不赦之罪,谁能动摇我的根基?”
“呵呵,若再加上孔圣嫡传孔融,与一百零八门徒世家呢?”黄天化一双眼睛看着虞七:“够不够?”
“呵呵,想不到为了一些黄白之物,竟然叫一群人竟然联起手来对付我!”虞七嗤笑了一声。
“日进斗金,谁不眼红?这生意根本就不是某一家能吃得下来的。就算是朝廷的盐鉄司,也已经暗中将你盯上了。不过是顾忌你身后的背景,迟迟不曾动作罢了。你卖精盐,坏了盐鉄司的生意,大商国库的收成至少降了三成,你说盐鉄司会不会找你拼命?你这是在人王的身上吃肉喝血啊!”黄天化看向虞七:“我若是你,就得了一百万两黄金,然后在就此抽身而退,百万两黄金足够你挥霍一辈子。”
“呵呵,我这个人天生便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尔等若有手段,尽管使出来,我要是向尔等权贵屈服,便是狗娘养的!”虞七冷冷一笑。
此言落下,黄天化面色变冷:“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对付不了你,但日后有对付得了你的人来对付你。”
黄天化拂袖而去,声音里满是怒火。
瞧着黄天化的背影,虞七露出一抹冷笑:“呵呵,反正我已经差不多收敛到了足够的黄金,别的不敢说,修建道门祖庭的事情,已经绰绰有余。尔等想要施展手段,就尽管来,大不了爷爷我不卖盐了。”
且说黄天化返回酒楼,顿时一路上越想越气,这小子忒狂妄了,咱们这么多人面前,竟然还敢冲大尾巴狼,不撞南墙不回头,简直是可笑。
回到酒楼,众人依旧在宴饮,迟迟没有散去。
见黄天化回来,俱都是纷纷上前询问。
“莫要说了,那小子狂妄至极,根本就不将咱们放在眼中。说什么世家、权贵皆为土鸡瓦狗不值一提。还说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叫咱们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黄天化端起酒杯灌入腹中,气的手掌都在颤抖。
能给虞七上眼药,他绝不会错过这等机会。
听闻此言,场中众人皆是大怒,费武猛然一拍案几:“大胆,安敢小瞧我等?他不将咱们放在眼中,无非是依仗孔圣罢了。诸位稍后,,我这便前往稷下学宫,请出圣人门徒,到时候再看看他是不是还这么嘴硬。”
话语落下,费武站起身,脚步迅疾的消失在了酒楼内。
黄天化气呼呼的离去没有多久,水榭山庄便再次有人登门。
“公子,山门下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公子的故人,在门外等候”琵琶此时走出来道了句。
“哦?”虞七看向山下,确实是一位故人:“莫非圣人门徒也坐不住了吗?”
“是极,圣人门徒只是门徒,并非圣人。更何况,这群家伙,先是世家之人,然后才是圣人门下!”虞七心中念头转动:“叫他上来吧。”
不多时,一道气度不凡的人影,自山下走了上来。
一个中年人
双鬓带有白的中年人
风度翩翩,带有一股奇异魅力的男子,身上有着那种养尊处优的贵族气魄。
孔圣一百零八门徒之一;颜家家主:颜回。
当年颜回自虞七手中买过孔圣弟子的名额,还买过孔圣的金叶,算得上是老相识了。
“虞七兄弟,别来无恙”颜回来到水榭山庄,看着立于瀑布前的虞七,眼睛眯起,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