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花春之前,哪吒在梦中看见过自己原本的命运,也做好了准备,他已经准备好了遇见自己的“父亲”,为他而战,为他而死,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老师。
现在的生活几乎与梦中背道而驰。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每天备课,上课,批改作业,会有同事拽着他一起出去喝酒,因为长相出色,常常被女学生们羞怯青涩的笑容所包围,偶尔会有些不知所措。
他会住在这样温馨的房子里,有相互陪伴和关心的家人,没有战斗,没有鲜血,没有痛苦,也没有沉重的命运。
有时候哪吒也会想,这样宁静的生活真的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吗?还是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梦境?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花春柔顺的长,手指轻轻的碰触她曾经血流不止的眼睛。
这个梦,如果神威死了的话,就会彻底破灭了吧。
这个世界,也将回到他们所梦到的那个毁灭的轨道之上了。
如果只是我的话,无论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无论如何也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就算把我的命给你,也没有关系。
哪吒温柔的垂下眼眸,俯□去,低头在花春的额头轻轻一吻,“晚安。”
第二天,花春对于自己究竟怎么回家的事情完全失去了印象,云雀似乎只休息了那么一天,又投入到了和迪诺相互对殴的“训练”之中。
花春感觉自己满脑子都是鸣人和我爱罗的事情,完全没有在听课,结果数学课上的突击小测验简直考的不能再糟糕了。
……啊啊啊啊,按理说她现在已经狂酷炫霸拽的不得了了,为什么还是被数学虐的不要不要的啊!!!
花春低落的趴在桌上,默默的安慰自己,没事,如果一天生了糟糕透顶的事情,那么很快就会有好事出现的。
她才这么安慰完自己没多久,就有同学在门口喊她的名字,“桃生同学,泽田君找你哟。”
“诶?”花春这才有些迷茫的直起身来,只是她经过司狼神威的座位时,她的双子星一直狠狠的瞪着她,偶尔转头瞪一眼等在门口的泽田纲吉,然后又瞪回来。
……就像是个对宝贝女儿严防死守的笨蛋爸爸。
泽田纲吉站在门口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似乎感觉到了压力,窘迫的涨红了脸。
他顶着背后司狼神威如芒在背的视线,将花春带到了教学楼后很少有人会去的空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还有一枚戒指,递给了花春。
“这是……?”花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泽田纲吉。
由泽田纲吉拿出来的匣子和戒指,让恢复了记忆的花春不得不联想到了家教世界十年后的战斗方式。
可是……现在这些东西应该还没有出现过才对。
“这是二十年后的蓝波拜托我转交给神威桑的东西。”泽田纲吉这么回答道。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答案,花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诶?”
二十年后的蓝波?
二十年后的话……那么的确出现了匣子和指环,可是,如果要给武器的话,不应该给泽田纲吉他们才对的吗?
等等,难道她也参合到了家教世界的十年后的战斗之中了?
可是她一个月后就要穿越到火影去了啊……?
“二十年后的蓝波……给我的?”
看见泽田纲吉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花春这才有些犹豫的把它们接了过来。
她仔细打量端详着手掌上的戒指和匣子,它们看起来外表精致可爱,就像是孩子们的玩具或者很能哄女孩子开心的漂亮饰,而不是危险的武器。
“泽田君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花春好奇的问道。
“咦?”听见她这么问,少年就努力按照它看上去的样子联想了一下,“这个匣子这么小,应该放不下什么吧?大概是什么……纪念品?”
“……可是二十年后的蓝波为什么要特意给我……一个纪念品?”花春歪了歪头,“这个戒指好像可以嵌进这个匣子的洞里,我觉得这像是钥匙之类的东西——唔,不如我来试试好了?”
花春说着将戒指随手套在了中指上——她记得写轮眼除了血迹界限外什么都可以复制下来,而死气之炎似乎跟查克拉一样,存在于每个人的体内,只是有些人完全察觉不到,有些人却可以随意的使用它。
既然写轮眼可以复制查克拉在人体内的流动,从而使用出一模一样的忍术,那么,没准也可以复制下使用过死气之炎的人的体内的波长,而燃起死气之炎?
她记得……
花春在记忆力努力翻找着,终于扒拉出了当时在斯库瓦罗袭来的时候,她在写轮眼的模样下,所看见的巴吉尔的死气模式。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种微妙的波动,然后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脉动渐渐的与那种感觉合二为一,当两者完全重合的一瞬间,她的眉心突然一热。
花春睁开眼睛,在泽田纲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中,看见了自己额心真的燃起了一团燃烧着的蓝色火焰,她低头朝戒指上看去,只见自己中指的戒指上也出现了一团幽蓝色的火光。
仿佛是害怕稍微一动,那火焰可能就会被风给吹灭一般,花春顿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将它送入了匣子内部。
“咔哒”一声无比契合的脆响过后,花春和泽田纲吉一起看着匣子里喷出一团汹涌的蓝色火光,最终凝聚成一个……掉落在地的十年后火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