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魔宫我便拉着九卿去找未艾,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药房里捣药。
我拉过九卿的手将他的手心伸到未艾眼前,急急道:“他中毒了,蛇毒。”
未艾瞥了一眼,道:“没什么大事。”
我刚舒了一口气,而后听九卿咳了一下,未艾语气一转,立即说道:“不过……”
我惊:“不过什么?!”
未艾一本正经的道:“蛇毒性寒,君上的手会异常冰凉,若要彻底解毒,还需时常保暖方可,切记不可着凉。”
我点点头记下了,准备一会儿去尚宫局给九卿要个小暖炉,而后我细细地对未艾讲述了刚才生的事情还有那些村民的症状,当然我把九卿调戏我的那一段给省略了。
未艾听后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随后眼前一亮,闪烁着八卦的气息:“君上怎么可能会跳下那个黑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这话我没法接……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啊!我求你走走心好不好?!事关重大啊!
九卿面不改色的说道:“她亲了本君一下。”
“我没有!!!!”我红着脸反驳。
未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怪不得。”
我当机立断将重点给扯了回来:“瘟毒和妖毒该如何解?!”
未艾这才回神,正经了起来:“让我看一眼那蛇的内丹。”
我立即从小腰包里拿出内丹递了过去,未艾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鸣蛇的内丹。鸣蛇乃妖蛇,这种妖毒只要有内丹我便能解,可是絜钩的瘟毒我暂时解不成,因为我这里少了一味药。”
“少什么了?”
“器酸草。”未艾摇头笑了笑,无奈道,“器酸草可不好找,更何况你还重伤了那条公鸣蛇。”
“为什么?”我问。
“鸣蛇成双,情比金坚堪比鸳鸯,虽然他们狠心无情,但是对自己的伴侣可谓是生死相随。”未艾不慌不乱的讲述道,“器酸产于玉妖界咸山,世代都是一双鸣蛇在守,如今你打伤了公蛇,那条母的必定不会轻易让你拿到器酸草。”
九卿言简意赅的说道:“那就让它们共赴黄泉吧。”
这个魔头,心还真黑啊,一点都不留情,干什么都简单粗暴!
未艾笑笑:“母鸣蛇狡诈阴险,善于窥探敌方心境用幻术杀敌,君上要当心。”
……
在去妖界玉咸山的途中,我捋了一下思路:絜钩的瘟毒只有器酸可解,而器酸又是由鸣蛇夫妇守护,说明絜钩的安排也是别有用心的;那些村民中的妖毒是用公鸣蛇的蛇毒所制,并且用凡人的魂魄炼制丹药也是由公鸣蛇经手,也就是说莲傲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鸣蛇夫妻。
也就是说此事一经败露莲傲完全可以将责任尽数推给鸣蛇,杀卒保帅全身而退。可想而知鸣蛇一定有把柄在莲傲手上,并且足以让它们以命相抵。
可真是个周全的计划,莲傲够阴险也够足智多谋了!
我心里十分憋屈,咬牙切齿的对九卿说道:“鸣蛇不能杀,不然死无对证。”
九卿道:“为何要有对证?”
“不然怎么将他绳之于法?!”我忿忿不平,“他这种罪按神律是要受天罚的,魂飞魄散都不为过。”
“别忘了,本君是魔头。”九卿伸出手摸摸我的头,笑道,“若有对证,你便将他按神律绳之于法;若无对症,本君用魔律帮你将他‘绳之于法’,总不会让你憋屈的。”
我忍笑问道:“魔律是什么?”
“本君说的算。”
我哈哈大笑:“你就不怕六界中说你滥杀无辜心狠手辣?”
九卿轻笑:“本君是魔头,要什么声誉?魔性本恶,大善非魔,你师父没告诉过你?”
怎么可能没告诉过?从小到大师父每天跟念经似的在我耳边重复这八个字,说的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可事实证明,师父的教育,失败了,并且是彻底的失败,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和九卿这个大魔头厮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