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真的,九卿要是想杀我,那我必死无疑。
可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然后我朝着未艾咧嘴一笑:“你这儿有客房么?没客房咱俩可以挤挤,我不嫌弃你。”
“老娘嫌弃你!人家还是个雏那!不要脸的臭流氓!”随后未艾高冷的白了我一眼,扭着小腰就走了。
“……”
雏怎么啦?谁没当过雏啊?我还当过三次呐!到最后还不是被九卿给糟蹋了……
再说了,我怎么就成不要脸的臭流氓了?!我也没对谁耍过流氓啊……
这时小腹又传来了一阵酸疼,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弯下腰撩开裙子一看,血竟然已经染裤子上了。
我立即捂着肚子跟上了未艾:“唉,你这儿有客房么?我有点不舒服。”
未艾一挑眉,习惯性的问道:“怎么不舒服了?那不舒服?什么症状?”
我言简意赅:“来癸水了,肚子疼。”
“……”未艾冷静了片刻后,伸手指着后院,“厨房在那,自己去烧壶热水,加点红糖,益母草在药房,用了自己去拿,没事就别来烦我了。”
我点头啊点头:“客房在哪?”
“西边的那个小院。”
我再次点头啊点头,得寸进尺的说了一句:“你得找个人把我的东西送过来。”然后我立即补充了一句,“小艾你最美!天下第一美!”
说完我不等未艾炸毛捂着肚子就跑了,屁颠屁颠的跑回客房后就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挺尸,这次的癸水有点不正常,可能是我刚才跑得太快打得太猛了,激着它了,现在小腹坠的厉害,一抽一抽的疼,疼得我直哼哼。
当小宫女把东西送过来之后,我立即换裤子垫上月事布,然后去厨房烧水。
就在我颤颤巍巍的端着一壶热水重新回到客房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魔君九卿。
手一抖,差点把壶给摔了。
九卿看到我后微微皱了皱眉头,薄唇紧紧地抿着,下巴紧绷,眼中的怒色不减分毫。
我只好假装看不见他,端着水壶坐在桌边之后就立即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稍微吹凉一些之后一口闷了,顿时感觉同体舒畅,肚子都没有那么疼了。
然后我开心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九卿终于开口了,语气十分冰冷:“神殿,你当真以为把孩子送走之后本君就没办法开塔了?”
呦,这是彻底原形毕露了?小九大走了之后他连装都懒得装了,彻底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冷笑:“魔君,你当真以为这魔塔就天下无敌了?本神既然能封它第一次,就能封它第二次。”
九卿也笑了,满眼都是不屑:“然后呢?魂飞魄散,这世间的封印之神彻底消失,可魔塔还在,本君还是能开塔。”
我心猛地一沉,还有点疼,然后我看着九卿问他:“你就这么想开塔?然后称霸六界?在你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一座魔塔?”
九卿冷笑,看向我的眼神中再次出现了轻鄙:“不然本君干嘛要和你纠缠三生三世?神殿,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啊?”
我怔住了,心口又开始疼了,比用刀割还疼,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对我?一世又一世的骗我有意思么?
他没心,我有心,得知自己被骗了之后心会疼的,很疼的,真的很疼的……
这一刻我是真恨他,但是我更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被他骗?为什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为什么接连三生三世总是爱上他这样一个残忍的魔头?
乐融说得对,我就是贱。
我握着水杯的那只手在不断地收力,整个手上根根骨节泛白,青筋暴起。
‘咔嚓’一声,整个杯子都让我捏碎了,破碎了的瓷片深深的刺入了手掌心,鲜血泞泞往外冒,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因为最疼的是心口。
然后我看着九卿冷笑:“魔君,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九卿哂笑,云淡风轻的回答:“好啊,本君等着。”
言毕他果断的转身离去。
他来这里一趟,就是为了折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