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嬷嬷又问:“那不知阿哥爷给个什么位份?奴才好按着安顿去。”
“格格吧。一应布置,按着规矩去办。再从爷的私库拿些东西送去。早些预备着。等嫡福晋进府的日子定了,再定她的。眼下先别跟她说。”十四爷道。
瑚嬷嬷心说您可真是人不大花样不少。
直接送进后院得了。还这么玩儿情调呢?
可也不敢说,还配合:“是,奴才保证办好这事。只是这曲姑娘,到时候怎么记?就记汉军旗?”
瑚嬷嬷跟吉嬷嬷一样忠心,可她更聪明,所以早就打听过曲迆的身家了。
“不急,到时候看她意思吧。她那那意思,约莫是不乐意认她那个阿玛了。”十四爷道。
瑚嬷嬷无所谓,认不认出身都低。
连她都不如的。
瑚嬷嬷应了就去忙了,还别说,嫡福晋的事有内务府呢,她只管看房屋有没有哪里不合适就行。
倒是这格格的事,她得操心一二了。
时间到了十二月的时候。前院基本都知道了后院又安顿一个屋子的。
不过,一半的人琢磨,估计是还有个格格进府?或者是十四爷哪里得了个人吧。
也有想到曲迆的,可十四爷没说啊。
大家的普遍认知就是,如果是曲迆,十四爷就直接说了呀。
毕竟没有瑚嬷嬷这样的阅历,大家不往这里想。
知道的又都不说。
曲迆真是煎熬死了,又想着不是自己吧?不能这么自作多情吧?
又想着就是自己吧?这可太折磨了。
直到腊月二十八,十四爷忽然说放她十天假,回家跟额娘过个年之后,曲迆那一颗心,算是落地了。
得,是她没跑了。
当然,这是后头的事,眼下刚入腊月。
侧福晋的身孕九个多月了。
如今真是跟吹气球似得,肚子一日大似一日。
伊格格的肚子也六个月了,这回许是养护的还好,所以伊格格总算平稳的怀到了六个月。
如今不见什么问题,大概是能好好生出来。
府里各处都小心,尤其是膳房,生怕一个花生米给两位祖宗吃错了就出事。
提着十二万分小心呢。
到了腊月十七这一日,侧福晋动了。
舒舒觉罗氏年纪不大,又是头胎,显然不好生。
上午就开始疼了,到了晚上一点都没要生的意思。
十四爷倒是一直在呢,这也叫侧福晋安心了不少。
晚膳将就用了几口,她就又开始预备了。
半夜时候,终于动,可她都快没力气了,赶紧给灌了参汤,含着参片。
折腾到第二天上午,参汤灌了三回,终于是赶在正午之前,生了十四爷的大阿哥。
虽然生的格外艰难,可生出来反倒是母子均安。
十四爷笑着赏了侧福晋,这会子不好去看她。
就去看了孩子,瞧着红彤彤皱巴巴的,不过十四爷还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