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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来(67)三合一(客从何来(67)大驸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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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几乎是站立不住,“混账东西,你只有爹没有娘吗?”

“我有爹有娘,可爹心里只有我们做儿子的,而我娘心里……装的可就多了!”您打我爹都有可能,叫人教训我爹我也信,可你杀了我爹,我是不信的。那么,长史如果不是你指使的,谁又能指使的了长公主府的长史呢?

这个答案只有一个,那个人在宫里!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可你咬死了我爹有罪,宁肯关起门回宫去给你娘家人闹,你也不想查我爹是怎么死的。死前受这些酷刑到底是宫里想逼问什么!

既然,这么多东西,都比我爹重要,那自然也比我重要。

我既然在娘的心里没那么重要,这跟没娘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姑姑,叫表哥走吧!”永安站在外面有一会子了,后面还跟着乔药儿。

长公主愕然回头,看着站在外面的永安,眼里闪着几分怒火。

永安进去,跪下对着大驸马磕头,“姑丈,永安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她起身,看向李寿年,“马车备好了,就在外面。要去哪里,表哥随意。”然后做出一副请的姿态。

林雨桐朝林嘉锦看了一眼,却见林嘉锦眉头都没动一下。

很奇怪的反应。

她也没说话,看着李寿年艰难的背起父亲的尸体,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扛到马车上,然后自己架着马车,缓缓的离去。

长公主跟到外面,追了几步,“孽障,回来!”

李寿年勒住缰绳,回头问长公主,“夏长史?”

长公主不能言!

李寿年摇头,“他死了!一定是畏罪自杀的。跟着他的亲卫去哪里了?不用你回头我也知道,他们也死了,同样是畏罪自杀。要问他们为什么要对父亲下这样的黑手,那一定是父亲对属官严苛,叫人嫉妒了,所以,他们是在报私仇。长公主,我不傻!您是我母亲,所以我不问,您也不用答。就这样吧,我带着我父亲走,等哪一天您也成了父亲这个样子,我也接您走……但愿到了那头,您还能认出父亲,您还敢去见父亲!”

长公主只觉得气血翻涌,一口血猛的就喷出来。

李寿年从马车上跳下来,不由的长公主跑了两步,伸着手像是要扶一样,但到底打住了。他的眼泪哗啦啦的掉,咬牙上了马车,扬鞭而去,这次是真的走了。

长公主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然后直挺挺的朝后倒去。而远去的人却再没有回头!

林嘉锦打女儿女婿,“去吧,回去吧,不干你们的事,过你们的日子去便好。”

林雨桐看他,“爹爹呢?去哪儿?”

林嘉锦看向身后的几位先生,然后冷笑,“当然是回庙学,事情还不算办好!”

这几人相视苦笑,然后分别上马,走吧!回去再商量。

林雨桐的视线在林嘉锦和几位先生之间一扫,感知到了林嘉锦强压下的愤懑,退让到一边,别的话一句也没有。

林嘉锦对着闺女只犹豫了一瞬,在姑爷朝他点头之后,一跃上马,打马就走。

永安袖手站在林雨桐这边,低声道:“这次……真的很意外!”

白灵意外的看了永安一眼,她竟然没觉得永安说的是假话。

林雨桐把白灵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纳罕,难不成宫里真不知道?这事真不是宫里干的?

她想起四爷之前说的:驸马没想着成功,他只是想点燃复仇的火种。

所以,驸马真是被杀的?

夏长史及其侍卫真是‘为罪自杀’?

她不动声色,只表示不舒服,心里很难过,她得回家。

然后给除了乔药儿之外的人打了招呼,上马就走。

她跟四爷在路上都没说话,两人没回金家,而是直奔郡主府。郡主府里静悄悄的,气压特别低。见孙氏的时候,孙氏的眼圈是红的,人很憔悴,显然是知道了消息,还哭了一场。

林雨桐走过去,蹲在孙氏的边上,仰头看她,然后问了一句:“……驸马擅长针灸?”

孙氏愕然的看向林雨桐,“你……”

这个反应,证明四爷和自己都猜对了。驸马不是他杀,那是自杀!

那么,这个夏长史跟那两个侍卫,真未必是外人,是坏人,是受别的人指使。他们连同大驸马,从一开始,就是一心求死的!

他们以他们自己设局,开启了这盘棋。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如此狠得下心肠来。

孙氏闭上眼睛,呼吸都觉得沉重了。然后她睁眼看向姑爷,“嗣冶!”

四爷冷了一下,起身拱手,“您有吩咐?”

“若是我们出了意外……”孙氏看向林雨桐,“我能把家小托付给你吗?”

林雨桐面色一变,看向孙氏,“娘,到底怎么了?”

孙氏笑了笑,“不管家里出了什么事,你顾好你自己。”

成了人家的女儿,就得接这份因果的。

再说了,你们到底要干啥,会牵扯到这么多人的命。要是你们出事了,我怎能独善其身?

孙氏好似也怕林雨桐多想,只笑了笑,“别往坏处想,就是……我和你爹,只怕是要出山了。”

那这肯定是要生大事了呀!

大驸马前脚死,你们后脚出山。你们这一拨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个的都说三十年一乱,是!最开始事富贵迷了第一批那些人的眼,甚至第二批那位老太子未必不是。但随后这些,其实啥也没干呢!被人围追堵截,然后朝廷自己乱了阵脚,却都只怪罪别人。

就拿这一拨六个人来说,干啥了?

啥也没干好吗?

都活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甚至供你们驱使,还要如何?

孙氏很疲惫的样子,“回去吧,没事!我和你爹……尽量不叫牵连上你们。”

正说着话呢,林雨柳进来了,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林雨桐愕然,“姐,你要去哪儿?”

林雨柳安抚的笑笑,“梦见外祖母和老王妃了,想去祈福。”

林雨桐还没说话呢,奶嬷嬷抱着林雨根来了,孩子正是会说话的年纪,见了人就笑。看见林雨桐笑了一笑,然后伸手叫她抱。

这身上穿的,也是要出门的。

分明就是叫林雨柳带着林玉根避出去。

避多久?三年五年?

孙氏只笑,“就是出去住一段时间,很安全的地方。也省的我分心!”她说着,就笑道,“去见见你大哥,他先护送你姐和你弟,而后,也就出去游学了。”

竟然一个都不在身边留。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连孙氏这样的人都吓的如同惊弓之鸟。

林雨桐看向林雨柳,“姐,你先带小弟下去,走不走的事回头再说。我跟娘有话要说!”

孙氏朝大闺女摆摆手,“去吧!”

林雨柳朝林雨桐轻轻摇头,意思是别顶撞母亲。

林雨桐表示知晓,直到厅堂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林雨桐才道:“到底怎么了?便是死,也得叫人死个明明白白。”

孙氏咬牙,“没想到大驸马会这么做,之后会如何,我现在不好说。但我跟你爹不能有软肋。你若是没嫁人,我倒是宁肯你跟你姐姐一起走。我跟你爹给你们找的地方,安全……”

这不是完全不安全的问题,“我只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孙氏没回答,“我只是为了确保万一,不是真的就如何了。事实是,事情刚生,我能知道什么?不过是沉渣泛起之后,万事皆有可能。”她起身,看向四爷,“去吧!带她回去。不缺银子不缺粮的,过日子去。”

林雨桐看着孙氏,久久的没说话。孙氏闭眼,也不再言语。

那这还怎么说?

得了!那回吧!

林雨桐跟四爷出来,路上谁都没说话。一进家门,才知道何二郎来了。本来在外院客房陪老丈人说话的何二郎一见这俩回来了,啥话也没说,直接跟着去四房。

一进门,何二郎就抹了一把脸,“没人杀李驸马,他是自己……”

那里面没人进去过,那么就证明李驸马走这一步,何二郎已经知道了。何二郎知道了,就意味着皇帝知道了。

皇帝知道了,自然就明白李驸马算计的是什么。那么,他会防备谁?

防备那些从庙学出身跟李驸马过从甚密的人,这其中就保国孙氏和林嘉锦!如果是这样,那么暗杀也未必不可能。反正不管啥原因,与其防着这些人复仇,那就不如先下手为强。

孙氏藏孩子,根源在这儿呢。

而这位李驸马,办事着实是狠辣。他这是自己点燃了这把火还不算,还主动把消息透给北燕帝,叫北燕帝逼庙学这一拨人呢。逼到无路可走,只能奋起反抗。

回过味儿来之后,孙氏心里只怕是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这话一出,屋里就只剩下沉默。

何二郎苦笑一声,“我……我的身子不好,回头不定会又怎么就病了,没法干活下不了床……家里若是急,麻烦告知家里一生,我虽身子不济,然……命还是爱惜的。”

他今天来,就是通风报信的。提醒林雨桐,宫里只怕真有可能杀人!

不想干脏事的他,打算服药保持病态,消极怠工去了。

四爷和林雨桐坐在屋里,谁都没有先说话。

“真会杀人吗?”没那么蠢吧!

四爷靠在椅背上,“是不能那么蠢!”

可当天晚上,正在睡梦之中,‘轰隆’一声震天响,像是哪里被炸开了一样。

林雨桐蹭的一下睁开眼睛,“哪个方向?”

四爷披了衣服出去,看见火光的方向,他心里咯噔一下,那可不正是林家的方向。

“快!起来!”四爷三两步进了屋子换衣服,跟我回林家。

跟林家紧挨的,郡主府的大门,被炸的尸骨全无。连同一进院子,都已经面目全非。

幸而,昨晚郡主府无一人,全都搬去林家住了。

林雨桐赶到的时候,看到林家人远远的站着,林嘉锦拎着剑在废墟上徘徊,孙氏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孙氏和林嘉锦情绪还有波动,如今再看两人,这么大的事了,两人却当真是平静无波。

天不亮,有司衙门能到的都到了,郑王来的不早不晚,不知道忙什么呢,一身的憔悴敢过来的。像是很久没睡安稳觉的样子。

“我一直跟皇上在一起。”郑王开口就跟两人解释,“营州战事胶着,哪里有那么些的闲情管其他的事情。京城的防务和治安,交给正阳你如何?”他开口就特有诚意,看向林嘉锦,“燕京府尹……我出宫之时,皇上已经下旨免其官位,并下旨给吏部,嘉锦,你来出任。京城……确实该整顿了。”

孙氏灿然一笑,“是啊!该整顿了。这么说,女卫营交给我来管辖。”

“当然!”郑王补充了一句,“永安到底是小孩子,出了出身皇家别无常处。这些孩子们还当不得大任,事情办的像是过家家,每个体统。这样,长公主牵头,但她只挂个名儿,只要还是你负责。”

把防务和治安交给你们夫妻,表示这真不是宫里的意思。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夫妻是聪明人,自己想去。

孙氏深深的看了郑王一眼,而后笑了,“您要真给我管,可不能反悔?”不反悔!

孙氏缓缓点头,转身打着哈欠往后院去,心里却冷笑连连:朝廷啥都想管,啥都管不好。庙学啥都想插手,可没有军权处处做缩头乌龟。若是那天自己和嘉锦去求助,他们果决一点,肯下山说句话,大驸马不用那么激烈的。

现在,不是你们想怎么样,而是我想怎么样。

我孙雀儿誓:折腾不死你们,咱们这事都不能完!

郑王心里叹气:这事真不是皇上干的!可皇上说出来,只怕也没人信呀!再说了,别人的黑锅皇上可以不背,但此人的黑锅皇上不背都不行!

母后呀――你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小妹她是没了驸马,人都不正常了,您就是再疼她,也不能这么干呀!

想用人家你们好好说不成吗?这手段用的,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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