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爷说道:“是啊,就是这意思,这文告写的,半文半白,毫无典故,可谓是一个试探,这是要看看,大人们是否愿意接纳帝都的命令啊。”
李恪急道:“帝都,帝都,你不知道吗,咱山东这才消停几年,济南城才从一片白地有了今天的气象,现在帝都和南京,到底该听哪一边的,你让我问谁去,你当我不知道,巡抚那边其实自己也没有准主意啊。”
方师爷笑了笑,说道:“老爷,咱们管巡抚如何,我听人传说的,帝都里面,也是有能人的,而太子正在宫中,偶尔还会四处去体察民情,而那李自成却身在滦县,训练大军,怎么看还是有章法的,咱山东的情况,确实是经不起大风波了,先是那孔有德闹了一场,然后鞑子入关劫掠,济南城全城一空,现在城中连三月之粮都难找,还不是谁来就跟谁?而南京的事情咱们谁不清楚,那是一个兵也排不过来了,而帝都的兵可方便的很,从帝都出来,顺着大运河,一马平川,所以,姿态做得正就好。”
李恪认真想了想,说道:“你说,这太子真的在帝都?我可听说,那老福王可是被活剐了啊,还能对太子如何?”
方师爷说道:“老爷,这些事情,原本不该咱们说辞,那李闯破河南,杀老福王是什么局面?不杀如何振奋军心?但现在既然进了帝都,坐了金銮殿,而他身边几个得用的人虽然不过是举人之才,但也没什么过格的举动,还是读书人的举止,太子在帝都,收拢人心确实是良方,虽然帝都的传说中,什么天上星宿下凡的说法不少,但有件事儿是真的,从直隶过来的流民基本上绝迹了,可见这帝都的新朝还是有治理的手段的,而且从直隶来的商队,贩驴买羊,还有其他的物件的,也多了起来,可见这帝都实在是在恢复元气啊。”
按照常理来说,河北之地,不但有世界级的煤矿,铁矿,油田,其他各种传统出产也不少,虽然赶不上江南之富,但也本不该受穷,尤其是此时,帝都和河北的治权并没有分离,因此不存在为了保护帝都,在河北泄洪,或者为了保护帝都人用水,关掉河北农田的破事儿,恢复元气理所应当的。
这事儿,李恪也是知道的,大量肉畜贩卖到“敌占区”,驴子是可以作为运货的力畜的,这本就需要让知府点头,他也是收了一点孝敬的,几百头驴子,数目不大,但确实在说明,帝都的经济很有元气。”
李恪疑问道:“如此话说,这帝都为何至今对我等置之不理呢,也该有人下来了吧。”
方师爷踌躇说道:“这个就不是我等可知的了,但是,老爷,姿态放高一些,起码在这件事情上,也该有个决断了,就冲流民不再难逃上面,也是帝都有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