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定要小心,张成是张家人,他的父亲曾经是离国战力榜前十的高手。”楚泽有些紧张,站在擂台下拉住凤卿。“不如,我替小姐出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女子亦是!”凤卿扬了扬嘴角,示意楚泽放心。
上了擂台,凤卿活动了下腰身。
腰部酸痛的厉害,身上还有离墨昨夜留下的痕迹。
脸颊烫的厉害,凤卿感觉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凤小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张某平生不打女人。”张成笑着跳上擂台,活动了下手腕。
台下全是看热闹的人,有人起哄,有人替凤卿担忧。
凤卿回神,眼中的温柔瞬间化作冰刃,冷冷的看着对方一眼。
张成愣了一下,下意识心口一颤。
一个女人而已,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寒意。
……
京都。
“王爷,您最近这些时日最好哪里都不要去,皇上病重,现在朝中局势动荡,对您极其不利!”木淮桑偷偷溜进安王府,一脸的担忧。“怎会如此大意,就算是为关中百姓求雨也不该如此正大光明的让西夏大祭司参与。”
木淮桑这段时间也算是了解离墨,以离墨的聪慧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被人胁迫?
离墨垂眸,没有开口。
若非西夏以凤卿为要挟,他断然不会铤而走险。
可没想到,那些人还是对凤卿动了手。
“罢了,王爷终归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如今羽翼未满,太子一党又死咬不放。虽然不知离盛轩一党为何突然如此安静,可这个人阴险狡诈,不可能就这样按兵不动。”木淮桑摇了摇头,着急的在房间走来走去,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牵一而动全身,如果宸帝挺不过这一劫,太子即位……对离墨和木家都是致命的打击。
毕竟左丞相已经在朝堂之上公开力挺安王仁义。
“现在更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离盛轩。”离墨安静的坐在茶桌旁,眼眸暗沉。“父皇病重,他比任何人都想先除掉太子。”
一旦宸帝殁,太子继位便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所以,离盛轩一定会先对太子动手。
“我也猜测离盛轩给太子准备了大礼,可我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木淮桑摇了摇头,总觉得离盛轩憋着什么大招等着呢。
“赈灾粮的事情查的怎样?”离墨蹙眉。
“查到户部侍郎公子身上就断了线索,现在离盛轩也不过就是备受牵连,若说一定要脱罪,也不是不可能。”木淮桑摇头,离盛轩这个人做事太过谨慎。
“不仅如此,我现户部侍郎的公子早些年就与太子门下的人密切往来……”木淮桑深意的再次开口。
离墨眼下一凌,看来离盛轩是打算用赈灾粮的事情将太子一军了。
离盛轩的这步棋子走的真妙,若是陷害成功则除掉离墨,若是陷害失败则趁机除掉太子,真是狠绝。
“可有必要提醒太子一声?毕竟只要太子还在,离盛轩就永远被牵制,短时间内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木淮桑小声问了一句,不如就让太子和离盛轩先做周旋。
离墨如今更适宜韬光养晦,趁着二虎相斗先强大自己。
“不,太慢了……”离墨摇了摇头,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不能再等了。”
他不能再等了,这一步险棋必须走。
他多拖一天,凤卿便多一天风险。何况,凤卿想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他便要尽快。
“可目前来看,太子一旦下台,对我们来说并无好处。”木淮桑有些紧张,之前离墨并无夺嫡的心思,怎的突然如此着急。
若是没了太子,三足鼎立的局面便会生巨变,离盛轩此人……绝对是劲敌。
何况,他为了坐上皇位已经在京都结党营私这么多年,实力和人脉皆在离墨之上,以离墨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对手。
“置之死地而后生。”离墨想赌一把,这一战若是赢了,那这天下便是他赠与凤卿的聘礼,若是输了他也不是毫无退路。“明日宫中也许就会传出宸帝病重回天乏术的假消息。”
“王爷的意思是……”木淮桑惊了一下,了然的点了点头。
难道宸帝并不是真的病重昏迷,而是在考验几个皇子。
果真,能生在皇家,坐上那个皇位的,都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