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兄,京都还有要事,告辞了。”离墨去与拓跋铮告别,对他始终很客气。
而且离墨很少如此对人恭敬,倒是少见。
拓跋铮点头,起身看着离墨。“安王与凤卿……”
“有什么不妥?”离墨警惕的看着拓跋铮。
“没什么。”拓跋铮摇了摇头,见离墨要离开,再次开口。“你我公平竞争。”
离墨走着的身体僵了一下,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敢相信。“公平?在对凤卿这件事情上,没有公平可言。”
“离墨,我能感觉到,我们是同类人。”拓跋铮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虽然我不记得太多,但我知道,我当年那么努力活下来……是为了等她。”
离墨的眼中透着惊愕,猛地回头看着拓跋铮的眼睛。“不可能……”
“果然,你也是,对不对?”拓跋铮反问。
“不,我们不一样。”离墨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在赎罪。”
拓跋铮看着离墨离开,缓了很久才慢慢理解离墨的话。
赎罪?
他做过什么错事吗?
……
军营。
“楚泽受了这么重的伤,说营中有奸细,还看了眼军师和刘副将,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啊,话还没说完就晕倒了,要真的军中有奸细会不会来杀人灭口啊?”
“我们可得看好了。”
“什么人!”突然,营帐后面有动静。
几个看守的士兵快速跑了过去。
一个身影快速潜进营帐,手中握着刀子冲楚泽出手。
“嘭!”楚泽冷眸反应,将人踹了出去。
瞬间,凤卿带着白老将军等人冲进营帐。
“真没想到,会是刘副将。”凤卿眯了眯眼睛,原本以为会是军师,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这个人倒是不足为惧,可凤卿想趁机除掉军师的算盘却有些打空。
虽然不排除军师和刘润同属军中奸细,可目前为止没有证据,刘润怕是也不会说些什么。
“刘润,军中之人待你如何?你竟如此背叛兄弟们!”虎将也冲进来,情绪有些激动。
刘润是虎将的副将,这件事他监军不利。
“将军,刘润无话可说!”刘润嘭的一声跪在地上,手指有些颤,冲白老将军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愧对主帅信任,刘润愿以死谢罪!”
说完,刘润抽出长剑刺向自己。
“嘭!”一声闷响,刘润的剑被凤卿一脚踹了出去。
“刘将军家中还有妻儿,若是初犯不至于以死谢罪,带下去!”凤卿微微蹙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深意的看了军师一眼,凤卿眯了眯眼睛。
这人能当上军师,也绝对不是吃素的。
说动一个毫不知情的人为自己替罪,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看好刘润,不许他在牢中自杀,不许任何人对他动手。”如若军师真的有问题,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动手。
“卿儿觉得不妥?”等所有人离开,白老将军小声问了一句。
“我让燕大查过刘润的家世背景,他的妻年前刚刚生产,他连孩子的面儿都没见着,就算被我们识破也该一心求饶而不是赴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凤卿很肯定。
白老将军点了点头,坐在一旁。“此番去西域可有收获?”
“外公,和西域这一战不可避免了。”凤卿深意回答,双手用力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