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小心翼翼的剪开铃铛,闾里的大门是进不去的,他们也不敢轻易翻大门,悄悄的搬来石头翻过了里墙。
里墙上不知名的细刺让羽林骑吃尽了苦头,稍有不慎几个人就伤了手,幸好越人没有做淬毒处理,他们大概也不会相信有人夜袭。还偏偏像有预言术似的绕过层层防护,所以墙上的防护做的并不够完美。
跳入闾里中,又在阴暗的巷口现几处铃铛的位置,设在很不起眼的角落里非常刁钻阴险,万一汉军绕过千山万水闯进来,藏在角落中的铃铛还可以做二次预警。
叮叮叮……
羽林骑不停的扇动空气,不大会儿功夫就把隐藏的铃铛就拔的一干二净。
里门口果然有陷阱,几个捕兽夹就摆在大门口,翻过里墙必定会踩中捕兽夹。稍不小心要断腿残疾,还会暴露夜袭的具体方位,里墙四周地势教宽阔的一侧也有几个捕兽夹摆着,大概是南越蛮兵也想把里墙防护起来。只是捕兽夹完全不够罢了。
偷入山村每个人都很小心,今天的行动他们第一次接触南越蛮兵,此前从未接触过南越蛮兵的战斗方式。每个人都很虚,担心稍不留神着了道。
周左车左右四顾果然没有一个人守卫。南越蛮兵对自己的防护非常有信心,竟然连一个打更守夜都没安排。也有可能是篝火晚会喝高了都在睡觉。
他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胆大的羽林骑摸进一户人的屋子,房间里一男一女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呼呼大睡,他们没有去多看越人女子姣好的身姿,而是从角落看到一件汉军札甲,还有汉军的制式铁刀,战弓和箭矢,札甲旁还放着一块加密铁牌,那是用来识别敌我身份的证明。
那个色胆包天的南越蛮兵被以下拧断了脖子,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死掉了,躺在他身边的越人女子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搂着尸体沉浸在梦乡中。
顺利的杀掉第一个人,羽林骑同时松口气。
幸好没有想象中的难对付,比起曾经接受的残酷训练还是可以接受的,稳定心情迅速完成分工,一百多人分成几十支微型队伍,两两配合悄悄闯入民居里处决南越蛮兵。
时值八月底,新月交替的前夕,黑夜中星空暗淡无光,以羽林骑的神射手眼神也不能保证无人被误杀,倘若错放一个南越蛮兵混在越人中逃脱,那将功亏一篑做无用功,为了保险起见将越人男子全部杀死。
虽然有些残忍,但这些越人男子也并非手脚干净,他们是杀死汉军斥候的帮凶,为南越蛮兵处理枉死汉军斥候的尸体。
还为这些凶残的南越蛮兵打掩护,没有他们倾尽全力的表演,汉军斥候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越人装的很投入,甚至不惜把自家女子送给南越蛮兵当临时老婆。
这样的人本就该死。
在晦暗不明的黑夜中,一场杀戮悄悄拉开帷幕。
夜半三更,熟睡的南越蛮兵忽然醒来,推开身边的女人,连滚带爬的走出去舒缓膀胱的压力,压力卸掉大半心情很舒畅,无意中转过头看到几个黑影悄悄钻出隔壁的房间。
醉酒的南越蛮兵还没回过神,突然嬉笑道:“你们是谁?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在偷人家的女人?”
噗哧!
咔嚓!
他身后陡然冒出两到黑影,一人按住南越蛮兵的左肩,右手握着匕狠狠扎进后心,一人两手按住他的脑袋捂住口鼻猛地一拧,同时出手不分先后的杀招,顿时让这个倒霉的蛮兵死掉,临死时还没舒缓完毕的膀胱依然在工作着,一股骚臭从他腿间传来。
“什么人!”
远处寂静的巷口传来一声暴喝,寂静的村庄被打破,喧闹声从四处传来,有女人在尖叫,有孩子在哭泣,还有男人的惨叫声。
周左车抽出战刀,一个重斩把惊醒的蛮兵壮汉砍翻在地,举起武器大喝道:“全体听令杀光所有男人,不得让他们走脱任何一人!”
羽林骑立刻重组队列,以三人为小队前后对应,三三排列互为犄角,手中的战刀划着圆弧劈开冲过来的南越蛮兵。
刹那间南越人血肉横飞,羽林骑个个是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抡起战刀砍在毫无防护的身体躯干上会产生非常暴力的效果,一路劈砍残肢断臂血洒一地。
有十几支小队守住有利地形,手持战弓不紧不慢的进行远程火力压制。
南越蛮兵的射术显然不如北方的强邻那样厉害,不大会儿功夫就被压的抬不起头。
南越蛮兵在溃退,他们的正面顶不住几十个三组的转来转去的攻击,这种奇怪的步战之术是闻所未闻的,冲过去的南越蛮兵几乎是来多少死多少。
而羽林骑这边的损失依然为零。
悬殊的对决,造成一边倒的碾压,汉军的战斗力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南越人身材矮小单薄,汉军的羽林骑却像人形金刚似的非常恐怖,身高几乎普遍超过南越人半个头以上。
在汉军面前南越蛮兵力量不及,反应不及,体力不及,爆力不及,刀术不及,战术更不及,全方位的落后带来的只有碾压。
南越蛮兵且战且退,不断的向闾里的角落龟缩。
那些毫无战斗力又非常积极的越人男子,则变成南越军的炮灰。
被汉军一刀一个劈的稀里哗啦,仿佛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
周左车冲在一线,连续放倒十几个南越蛮兵,忽然停下脚步:“不好,南越人要逃!他们往马厩撤退,不能让他们抢马!”
他心里一横,索性带着几十个羽林骑登时冲开阻挠去路的越人,用强壮的身体硬生生撞的踉跄倒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左车手握长刀冲起来:“弓箭手跟进,为我们做掩护!其他人堵住闾里的出口,不要让任何人逃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