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等待不知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黑甲骑将不以为然,黑夜是.[,!]他们最好的伙伴,吃惯肉食的人没有夜盲症,习惯冰雪的北方人没有雪盲症,
就在这时,空旷的原野上隐隐约约传来一声鹰哨,遥远的声音划破寂静的草原.
黑甲骑将跳起来,三两步蹿出树林对着声音的来源地吹响鹰哨,过了许久对面也传来一声回应哨,哨音的长短是判断暗号的手段,回应意味着双方汇合了.
沉睡的黑甲骑士们被唤醒,抓起冰冷的积雪在脸上擦了两把,刺骨的冰寒瞬间驱走睡意,老练的骑士打开酒壶喝了两大口,在雪地里轻轻蹦跳让全身迅速热起来.
黑甲骑将罕见的并未出言喝斥,寒冷的冬天在雪地里睡觉是很危险的,即使有完全的保护身体也很容易冻的关节僵硬,没有充分的时间活动开全身筋骨,喝酒和简单的活动是最好的办法.
整军的速度非常快,两刻钟不到全员齐备,精神抖擞的骑在马上等待号令,冲锋时每个人只携带一匹主力坐骑,每个人的主力坐骑都是最强壮的,而且必须是人马护甲齐备,人有重甲罩袍遮身,坐骑也披着厚厚的毡毯.
北方的风似乎全部吹散,在茫茫黑夜中一丝风没有,漫天的鹅毛大雪悄然飘落而下.
黑甲骑兵策马缓缓前进着,相隔几里外还有一支看不到身影的骑兵与他们一样,迎着那一万五千人的部落前进着.
火光越来越近,隐约间看的到守夜的匈奴人在冰天雪地中瑟缩在火堆旁取暖,更近了.
守夜的匈奴人抬起头,他们似乎听到空旷的草原上有声音,那声响就像马蹄踩着积雪的咯吱咯吱声,寒冬大雪的坏处显露无疑,即便匈奴人也听不清马蹄声.
匈奴人非常警惕,几个人迅速站起来放眼四望,可是他们却忘记前一刻对着火堆呆的瞳孔,无法适应黑漆漆的晦暗夜色,白茫茫的雪地,黑黢黢的夜晚什么都看不到.
"奇怪了,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守夜的匈奴人正要走回去,无意中看到一个小黑点迅速袭来.
噗嗤!
鲜血四溅,匈奴人捂着喉管不可思议的倒下.
余下的匈奴人全部惊了,大喊道:"敌袭!汉人的黑甲军袭击我们啦!"
与此同时另外几处守夜岗哨同时遭袭,凄惨的叫声打破寂静的部落,不过片刻间匈奴人动起来了.
匈奴人的反映速度出乎预料,远远超出计划前的准备,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黑甲骑兵们虽惊不乱,依照原计划有条不紊的向部落营地里起冲击.
另一边已经开始接战,匈奴人面对铁塔似得黑甲骑将毫无办法,沉重的铁鞭随手横扫,轻者赏金断骨皮开肉绽,重者脑袋开花当场毙命,鲜卑与乌桓的披甲骑兵,手持战刀兴奋的见人就砍,从营帐里冲出来的匈奴牧民像割韭菜似得放倒.
一记横扫击飞挡路的匈奴牧民,眼见骑兵阵型松散脱节,召孟当即下令:"不得孤军深入,中军直冲匈奴大帐擒杀赵信,披甲奴护卫两翼不得随意浪战."
短促的哨声吹响,砍翻人正要继续收割的鲜卑人勒住坐骑,满怀不甘的掉头回阵,汉军的军法严苛无比,不听号令当场斩杀,没有讲清的余地.
召孟侧耳倾听,匈奴部落另一侧也传来喊杀声,心道斩行动执行非常成功,只差最后一步擒杀赵信即可功德圆满,可就在这时传来不好的消息.
匈奴大帐方向起火,赵信带着心腹逃了!
"狡诈的狐狸逃走了?"
召孟怒声道:"我就不信他不要一万五千部众了,所有人听令绞杀匈奴残部反抗者,所有高过车轮的男丁一个活口都不留!赵信在马邑召孟对待我们,我们就怎么报复赵信,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