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插着我不是杨丰的旗帜的杨丰……
这的确很丧心病狂。
总共贴了十几根胡子,他居然就认为自己可以乔装成别人,但这京城几十万士兵和刁民却都一致确认他就是王跃。
什么杨丰?
谁敢说他是杨丰?
既然眼睛不好使那就别要了!
所以大家眼睛都很好使,所有他也就只能是王跃,然后他就这样在混乱的京城策马狂奔着,在那些被押出来的达官显贵们面前招摇而过,让他们看着他背后的旗帜知道他的身份,避免出现认错了这种尴尬的事情,毕竟认错了是要死人的,而他可是慈悲为怀的。
另外其实主要是为了震慑那些士兵,确保城内秩序不会真正陷入混乱。
这一点很重要。
就这样到天亮的时候,城内所有能被人想起的达官显贵们,全部被士兵们押到了承天门前。
当然,肯定有漏网之鱼。
但至少百分之九十都被驱赶到了过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变了,甚至阴云密布的天空中,都开始飘落零星的雪花,寒风中无数锦衣玉食的达官显贵们,就那么瑟瑟抖着拥挤在承天门前,在他们周围是凶神恶煞一样的士兵,就连弗朗机都在旁边架起。那些家丁更是直接骑上了他们的战马,在五龙桥南边端着长矛严阵以待,摆出一副一言不合就玩铁骑践踏的架势。
吓得前面衮衮诸公们不断回头看着。
然后杨丰就这样背后插着大旗从长安左门进入,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一直疾驰到御道上停下。
“拿我的大喇叭!”
他喊道。
一个士兵立刻抱着特制的超大号铜皮喇叭递给他。
“前面的人都听着,我们杨大帅公忠体国,为了给皇帝陛下办事,那可以说是奋不顾身,只要是能对陛下好,那从不考虑对自己会怎样,结果带着兄弟们为陛下募捐时候,一不小心误伤了国舅老爷。
当然,主要是国舅老爷骨头酥了。
好日子过久了,骨头都难免有点酥,想来诸位老爷都懂的。”
杨丰喊道。
然后前面一片安静……
“懂不懂啊!”
他猛然大吼一声。
那些列阵的骑兵立刻鼓噪起来,其间还夹杂战马的嘶鸣。
“懂,懂!”
“下官都懂!”
……
衮衮诸公们吓得赶紧说道。
“果然都懂!”
杨丰笑着说道。
周围立刻一片哄笑,很显然大家都明白这意思。
“既然诸位老爷都懂,那也都明白大帅的冤屈,可是如今大帅已经上了奏折请罪并等候陛下圣裁,咱们既然都知道大帅是冤枉的,那咱们就不能袖手旁观,我们这些当兵的人微言轻,诸位老爷都是朝廷重臣,故此只能请诸位老爷来帮我们向陛下解释。
行不行?”
杨丰继续吼道。
“行!”
“行!”
……
衮衮诸公们有气无力的说道。
都他玛快冻死,这时候还不知道多少在咒骂这个恶魔的。
“大点声,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