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冰凉的指尖抚去面具上的雪花。
“大人。”乔玉溪撑着油纸伞,楚楚可怜地走了过来,她在寒风中瑟缩了良久,唇瓣与脸颊都冻得白。
姬冥修翻身下马,微微颔了颔。
铭安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忙出来替大人牵走了马。
姬冥修一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便猜出乔玉溪是怎么找上门的了。
铭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灰溜溜地把马牵去了马棚。
乔玉溪柔声道:“大人你别怪罪铭安,是我自己非要上门的。”
“有事?”姬冥修没接她的话。
乔玉溪惭愧地低下了头:“我不敢隐瞒大人,今日午时,有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到灵芝堂问诊,与房妈妈起了冲突,被房妈妈拒诊了。这件事说来也是我的错,是我监管下人不力,才使下人滥用职权,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姬冥修沉吟片刻,眸光透过门廊,扫了扫四合院的东厢,又落回了乔玉溪的脸上:“被拒诊的是十七的朋友?”
乔玉溪点头,慢慢地红了眼眶:“刚刚他们把房妈妈打出来,我才知道生了那么不应该的事……十七也很生气,把我一并丢了出来……我不怪十七,我知道是我不好,还请大人给我一个向他们赎罪的机会,我保证灵芝堂以后再也不会生类似的事情了,大人,你就让我进去,给他们赔礼道歉吧。”
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绝不推卸责任,这应该十分符合丞相夫人的气度了。
然而姬冥修却好似完全没领会到她的重点,顿了顿,蹙眉道:“你说……是十七把你丢出来的?”
乔玉溪瞧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心头就是一喜。
大人也觉得十七过分了,是吗?大人果然是在意她的,想想也对,自己是大人的未婚妻,十七再受器重也不过是个手下,哪里比得上枕边人重要?
大人喜欢孩子,她成亲后就为大人生上十个八个孩子,哪个不比十七可爱呢?
“是的,大人,是十七把我丢出来的。”她激动地说。
姬冥修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
乔玉溪不明所以地一怔。
姬冥修无奈道:“我要是把十七丢出来的东西捡回去,十七会不高兴的。”
乔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