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乔薇叫住他,“你先帮我把它溶一下,万一……失主报了官,我拿着它去当,会被抓的。”
罗永年一想是这么个理:“我这儿恰巧有锁模,要不,我给你熔了做成一把金锁?”
“好!”
下午,罗永年将乔薇的金叶子铸造成了一把小巧的金锁,要陪乔薇去当铺,被乔薇拒绝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怎么说都是去当“赃物”,她可不敢让他与孩子们跟她冒险。
再者,她还有一件私事,不方便当着孩子们的面解决。
乔薇来到罗永年所说的当铺,谎称这把金锁是自己的传家宝,生意失利,债主逼上门,走投无路才想把它当掉。
老板检查完金锁,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二十两银子。”
乔薇眉头一皱:“什么?才二十两?我这可是足金啊!”
本朝一两黄金,约等于十两白银,她这把金锁重达三两,总价在三十两左右,当铺一口就吃掉她三分之一,太黑了!
老板不耐道:“就这个价了,你当不当?”
“二十五。”
“当不了。”
乔薇眼珠滴溜溜一转:“你都一天没开张了,有生意送上门你却不做,合着你开店不是为了赚钱是吧?那是为什么?不会是为了洗钱吧?你背后,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板的眼皮子一阵乱跳:“姑娘你可别胡说!”
乔薇敲敲柜台:“二十五两,当不当?”
老板的嘴角狠狠地抽了几下:“……你等等。”
乔薇原本只是诓诓他,没想到他真给就范了,乔薇才懒得管他究竟是做生意的还是掩人耳目的,反正能拿到钱就行。
就在老板点好银子,要与乔薇银货两讫时,一只素手从旁侧探过来,轻轻地按住了盒子:“这把金锁,我要了,价格随便夫人开。”
乔薇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心微微一蹙,转过身来,就见一袭白裙的乔玉溪,优雅地站在了她面前,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温柔得让人觉得刺眼。
说不上来为什么,每次看到她,乔薇都浑身不舒服!
其实她也没对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乔薇就是不喜欢她,比厌恶吴大金,还要厌恶她!
乔玉溪唯恐那位突然出现在京城的大姐抢了自己亲事,越想着讨好冥修身边的人,老夫人俨然已经站到她的阵营,可十七依旧油盐不进,这简直让她伤透了脑筋。
眼下好不容易遇到十七的朋友,她说什么都要摒弃前嫌,与对方修复关系。
“夫人,我很喜欢这把金锁,不如夫人就割爱,卖给我吧?”她把姿态放得极低,仿佛已经忘记自己与乔薇之间生的不快了。
这脸皮,乔薇是服气的。
乔薇淡笑着拂开她按在盒子上的手:“乔小姐系出名门,这种粗糙东西如何入得了恩伯府千金的眼?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乔玉溪拢了拢金丝泽云宽袖,不动声色地扫过对方的粗布麻衣,道:“看你是爽快人,我便不与你兜圈子了。自上次的误会后,十七对我就不大亲近了,你是十七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够出面替我澄清误会。”
她说着,扬了扬手。
杏竹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
乔薇打开了一看,好家伙,竟是满满一盒子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