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苦笑,心想我现在不缺武功,最主要缺的是钱,这个王八蛋知府故意整我,药铺生意一落千丈,如果不尽创收的话,那可就坐吃山空了。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能跟一个洪长老说,他虽然是丐帮长老,但丐帮就是乞丐帮,基本是长老也没什么钱的,这一点刚才他已经说了。要救人,钱肯定要花的,自己不仅收不到钱,还要倒贴要钱,这让他有些郁闷。
洪长老见杨仙茅有些为难的样子,便猜到了,他已经想好了第二步方案,马上又说道:“杨公子,你只要救我,我不仅可以把我的成名绝学传给你,而且我还可以叫城里的乞丐满城的去找那些你可以给他看病的病人,你就可以上门去给他们治病,这样不就可以赚到钱了吗?”
杨仙茅不由眼睛一亮。是呀,坐着等客人病人来上门是不行的了,因为知府的话,没有病患敢上门来求医,自己可以送医上门,知府也不会知道。只要自己能治好病患的病,病患当然是愿意让自己医治的。这老者既然是丐帮的长老,应该能把全城的乞丐都调动起来,帮自己去寻找需要治病的人。
即便是洪长老不说出这个让杨仙茅动心的主意,杨仙茅也是准备要给他做手术的,总不能见死不救。现在加上洪长老提出了这么一个有诱惑力的交换条件,杨仙茅立刻就答应了,说:“好!我先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的伤势。”
杨仙茅给洪长老腹部按诊,现有明显的腹膜炎症状的压痛和反跳痛,说明腹腔内脏肯定有破损,很可能是胃肠道,内容物已经污染腹腔。必须进行手术治疗,看这老者虽然年纪比较大,但是身板还是比较硬朗的,应该能耐受得了手术。
杨仙茅说:“我可以救你,不过我爹不让我给人开膛破肚治病,所以不可能在家中给你治的。你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有啊,就在离这不远的小巷子有个院子,那是我们丐帮分舵的地方,麻烦你把我腰间这块木牌拿去给他们看一下,告诉他们我在什么地方,他们就会来把我运走的,你可以在那院子里给我做手术。”
杨仙茅从他腰间取下一块黑漆漆的木牌看了一下,这木牌上面并没有字,就是一块焦木。
杨仙茅问清楚了那院子的具体所在,然后快步如飞出了小巷,小跑着来到那院落。
敲开院门,一个粗布短衫的门房开门出来,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杨仙茅,说:“有事吗?”
杨仙茅也不多说,将手中的那块焦木递了过去。
那门房接一看,大吃了一惊,赶紧说道:“你从哪得的?”
“焦木的主人让我拿来给你们,他受了重伤,需要你们去接他来这里,我给他治疗,——我是回春堂的小郎中,我姓杨。”
那门房赶紧拱手道:“公子稍等,我进去禀报一声,马上出来,得罪了。”说罢便把房门关上,只过得片刻,就听到院子中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一开,出现了几个乞丐。有老有小,为的一个是个中年人,是丐帮宣州分舵舵主,姓费。抱拳对杨仙茅说:“杨公子,请问焦木主人在什么地方?”
“你跟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需要准备一副担架。”
费舵主马上吩咐乞丐抬了一张简陋的软塌出来,跟着杨仙茅来到了洪长老所在的后巷,天已经大亮了。但是小巷子里头人来人往的却比较少。
费舵主看见洪长老,赶紧上前搀扶,道:“长老,你……,你这是怎么了?”
“被狗贼伤了,赶紧抬我回去,杨公子已经答应给我疗伤。”
费舵主赶紧吩咐几个乞丐用软塌将老乞丐抬着。杨仙茅让他们先回去,自己去药铺拿器械和药材。
他回到了药铺,张氏埋怨道:“你咋一早出去现在才回来?你以前都是天快亮就回来了的。回来就好,赶紧吃饭吧。”
杨仙茅说:“我不吃了,我有事要出去了。”
这一个月,杨仙茅都是早出晚归,也没往家里带钱,杨明德和张氏问他去做什么,他只说去帮铁蛋干些事,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以前每次阳杨仙茅出去也是带上箱子的。杨明德还是每次都要叮嘱他切不可给人开膛破肚治病,免得害了家人。杨仙茅都是满口答应
杨仙茅以前都是出去解剖,所以没有带药,这一次他悄悄将麻沸散和消毒生肌汤、拔毒液等药水也是戴上了,装到了一个箱子里,因为这些箱子都是放在他卧室的,杨明德他们也看不到。他把需要的东西装好之后,背着箱子从大门出来,一路快走,来到丐帮分舵的小院子。门口有丐帮的人等候,赶紧将他迎了进去。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乞丐,见到杨仙茅进来,赶紧站起来躬身施礼。
费舵主从屋里出来跟杨仙茅见礼。将他迎了进去。杨仙茅吩咐把两张桌子并在一起,铺上一床棉絮,然后把洪长老放在桌子上,他已经来不及去叫阮彩云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动手。因为洪长老伤势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