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抓着手腕,惊恐地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杨仙茅,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施展什么手段,居然能够破了自己的护体罡气。
这个秘密只有杨仙茅知道。他在刺出那一枪的时候,只是施展的本身五级强者的实力,所以枪上萦绕的是五级青气。
可是,在即将刺中耶律休哥的手掌的瞬间,杨仙茅心随意转,丹田中一股玄阴真火迅速灌注在枪尖之上。
这玄阴真火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连至刚至密的法器都能侵入,并将其中的元气抽取,又可以将元气输送进去,加持在枪尖之上,使得这柄枪变得锐利无比,即便是面对八级强者耶律休哥固体罡气,却也能轻易洞穿。
耶律休哥其实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在幽州之战中,杨仙茅就用这柄蟠龙金枪洞穿了他的右腿,他却不记事。这一次,面对同样的蟠龙金枪,却不闪避,硬碰硬,与对方硬轰,结果竟然被刺了个窟窿。
这一下,帐中十多个辽将目瞪口呆,望向杨仙茅的眼神由先前的几分讨好,变成了惊骇。能够一枪刺穿耶律休哥手掌,凭着这个就足以扬名天下。
原来这位,看着文质彬彬的大宋文官,居然有这等本事。
耶律休哥怒火熊熊燃烧,一晃身,将旁边兵器架上竖着的自己的金背砍刀取了过来,单手持刀指向杨仙茅。刀刃之上萦绕着可怕的暗黑气息。
韩匡嗣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赶紧起来拦在两人中间,生怕耶律休哥暴怒之下下重手杀掉杨仙茅,这样的医术名家可不能伤,这可是将领们的坚强后盾。切不可让他受到伤害,赶紧摆手说道:“误伤,纯粹只是误伤,耶律将军息怒,赶紧叫郎中来治伤啊。”
杨仙茅淡淡一笑:“他这一只手,只怕已经废了,筋骨断了,哪个郎中治得了?”
耶律休哥活动了一下右手,果然,除了小指和无名指还能活动外,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显然骨骼和筋络都已经断了。
接骨还好说,可是筋络断了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接上的。
这么说来,自己的右手基本就废了?
耶律休哥顿时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急急忙忙跑进大帐,单膝跪倒,说道:“启禀大帅,宋军前来投降了,空着双手,手上都没有兵刃,已经到了我军阵前,请大帅示下。”
韩匡嗣不由大喜,宋军居然没有持兵刃,那就是诚意投降了。赶紧说道:“诸位将军,跟我去阵前受降!”
又对杨仙茅说道:“杨将军,你也跟着去,把你们的军队重新整编到我们军队之中,跟我继续前往攻打雄州。”
杨仙茅赶紧答应,牵着赤阳驴,跟着出了大帐。韩匡嗣等人各自上马,也不带兵刃,策马朝前军奔驰而去。
耶律休哥则单手提着金背砍刀,飞身上了自己的战马,恶狠狠盯了杨仙茅一眼,咬牙切齿道:“你小子等着,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杨仙茅呵呵笑道:“行啊,可别让我等太久。”
说罢,杨仙茅翻身上了自己的赤阳驴,手里提着蟠龙金枪,紧跟而上,跟在韩匡嗣的身后,往辽军阵前而去。
一众人等来到两军阵前,便看见数万宋军正缓缓朝他们走过来,果然,宋军手里并没有任何兵刃,高举着双手。
辽军还从来没有大规模接受数万辽宋军投降的经历,很是兴奋。
辽军的骑兵此前已经得到韩匡嗣传令准备迎接宋军投降。辽军特别爱惜马力,只要没有战事,都会下马让马休息。此刻基本上都下马,站在马旁边,有的则坐在地上,得意地瞧着宋军缓缓过来。
在距离只有四五十步,连双方脸上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时候,突然,宋军阵中响起了密集的战鼓声。
战鼓一响,走在前面几排的宋军突然往前扑倒在地,露出了后面的宋军,却是一排排的弓箭手,张弓搭箭,朝着目瞪口呆的辽军放箭。顿时万箭齐,犹如铺天盖地的黄蜂一般,飞向辽军。
辽军骑兵大多已经下马,也没有拿盾牌。这一阵箭雨来得如此迅猛,他们根本来不及去抓盾牌来抵挡,纷纷中箭倒地,瞬间,数千辽军便死于这一阵密集的箭雨之下,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地。
弓箭手放完弓箭,立刻转身朝后奔去,而从弓箭手缝隙处,冲出无数的铁骑,却是宋朝的骑兵,手中长刀闪着寒光风驰电掣,高喊着“杀!”,冲向了辽军。
辽军根本想不到前来投降的两手空空的宋军后面却是埋伏着弓箭手和铁骑,先前已经被一阵箭雨射倒无数,又被骑兵冲杀,顿时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辽军前面的骑兵都差不多倒下了,后面的要上马的时候,宋军骑兵已经冲到近前,砍瓜切菜一般,对还来不及抄起兵刃的辽军砍将过去,顿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辽军顿时溃败,没命的往后转身狂奔逃命。宋军铁骑趁胜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