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来到公主的院子,把自己立刻要启程返回宣州的事告诉了公主。
公主问:“怎么回去?”
杨仙茅说:“距离春节也就三天时间,如果正常的脚力,三天时间根本赶不到宣州的,就赶不回家过春节了,所以我想日夜兼程赶回去,只有骑我的赤阳驴才能做到,我这毛驴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三天之内绝对能赶回宣州。”
璇儿公主瞪着眼说道:“难不成你又想把我甩下,让我跟着御林军慢慢赶到宣州来?哼,我跟你说做梦!大哥哥,我不管怎么样,反正我要跟你走在一起,你就像上次背着我去辽营征战一样把我背在背上,然后骑着毛驴一起走。你那毛驴看着瘦弱,实际上很厉害,我已经感觉到了。”
杨仙茅原本只是想提出一个可供选择的选项,征求她的意见,没想到璇儿公主直截了当说了要跟他骑着毛驴骑走,那他就没有选择了,便点头答应,说:“你跟我走那也行。不过路上我们可不能停下来,你困了就趴在我背上睡觉。我们要日夜兼程赶回宣州的。”
璇儿公主说:“行啊,那我的侍女云雀怎么办?”
“让一队御林军护送她来就行了,但是估计要年后才能赶到宣州了,等她赶到宣州,我们再出去巡医就是。”
“那也行。那仙姑姐姐呢?”
蛇仙姑说:“我御器飞行,不过速度可能跟不上那毛驴,会晚两天才能到。不过杨爵爷的本事,护卫公主已经绰绰有余。公主不用担心。”
商量好之后,杨仙茅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崔彦进和黄公公等人。黄公公觉得杨仙茅背着公主长途跋涉,似乎有些不妥,但公主坚持,黄公公也没有办法,只好默许。
在外面,崔彦进已经吩咐举行庆功宴。这一次黄公公来送圣旨之外,还带来了上千头牛羊,还有无数的美酒,专门犒赏三军的。
因为距离春节只有三天时间,杨仙茅决定喝了庆功酒立刻启程,就怕路上耽误,所以他不敢多喝,只是跟崔彦进、李继隆、郭守文和黄公公等人每人喝了三大碗,就这样他也是喝得晕晕然了。
喝完庆功酒,便已经日薄西山。杨仙茅并不想耽误时间,决定连夜启程,所以黄公公、崔彦进等人送杨仙茅他们启程。
毛驴牵来之后,杨仙茅和璇儿公主现毛驴后面居然有一把精巧的软椅,大小刚好,璇儿坐上去刚好合适。
一问之下,却原来是在杨仙茅喝庆功酒的时候,细心的郭守文找来工匠,改造了一把能放在驴背上的软椅,可以套着驴鞍。背后有一个靠背,前面有带子将可以拴住腰部。这样,璇儿公主坐在软椅上,后面有靠背靠着,前面有腰带护着,即便睡着了,也不会从驴背上摔下去,也不用整天趴在杨仙茅背上,太过辛苦,也不是很雅观。
杨仙茅称赞郭守文当真是细心,把璇儿公主抱上软椅坐好,系好腰带,自己也飞身上了毛驴。璇儿几乎没带什么包裹,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
于是两人与众人挥手作别,骑着毛驴出了南城。杨仙茅拍了拍驴头说:“回宣州老家,你知道路,走吧。”
那赤阳驴一声长嘶,甩开四蹄,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风驰电掣踩着积雪,犹如破乘风破浪的快船,飞溅起雪花无数,一溜烟朝着南方飞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看得城门口的崔彦进、黄公公等人目瞪口呆,心想这毛驴当真是天下神物,跑得居然如此迅捷,连传说中的千里马也远远不是对手。
璇儿公主在之前,还没有切身感受到赤阳驴的速度,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因为她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在狂奔途中,还刺骨的寒风吹着她脸上生疼。
杨仙茅很快现了这一点,让毛驴停下,从包裹取出一件大氅,将她整个人裹住,让她脸贴着自己的后背,可以挡住寒风,这才又重新骑着毛驴往南疾驰而去。
虽然有虎皮大氅包裹,又贴着杨仙茅的后背,璇儿公主感觉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但时间久了还是耐不住。
又过得片刻,璇儿公主很快感觉到全身温暖起来,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杨仙茅身上散出暖气,让她全身如沐春风中,并不感觉到寒风刺骨了。
她却不知道杨仙茅是运起了体内的玄阴真火,用真气包裹她,使她免受刺骨寒风侵袭。
夜空并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他们的赤阳驴往前飞奔却没有丝毫停留,也并不担心路上有坎有沟,赤阳驴都能准确避开,速度几乎没有减少什么。
璇儿在杨仙茅的后背上,又笼罩在他暖暖的赤阳真火包裹之下,便如在春风中策马飞驰一样,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赤阳驴虽然奔驰如飞,可是却不怎么颠簸,倒像摇篮中轻轻晃动似的,所以璇儿公主很快就感觉到了困顿,伏在杨仙茅后背之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待她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