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巧巧惊讶极了,跟杨仙茅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真是不可思议。难道是老天爷听到他们的说话,送来了抓鬼的人吗?所以黄巧巧赶紧高声道:“我们在这儿,你们是谁呀?”
那辆狗拉雪橇从黑夜中出来之后并没有停止,一辆接着一辆的从黑夜冒出来,一共来了八辆,一排排的靠在他们帐篷不远的地方,那些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狗拉雪橇上下来八个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听到外面有动静,严儒生和冯秋雨也钻出了帐篷,警惕地望着来人。
那道人走上前,拱手说道:“贫道虚玄子,给各位见礼了,我们路过此地,远远看见这边好像有帐篷,所以想过来一起有个伴,不知道方便与否啊?”
杨仙茅忙拱手还礼,正要答话,忽然看见虚玄子身后还有一个道士,居然有些眼熟,定睛瞧去,不由惊讶的说道:“后面这位可是空玄子道长?”
空玄子是宣州知府魏文德的护卫,是皇帝派给他的大内侍卫,以示恩宠。杨仙茅经常跟魏知府来往,所以见过他几次。
空玄子也认出了是他,不觉又惊又喜,赶紧上前躬身一礼,说道:“原来是杨爵爷,真是巧了。杨爵爷这也是去找那不老丹吗?”
杨仙茅听他那话,话里似乎有些紧张,不由笑了笑说:“说实话,我来之前并不知道有什么不老丹,只是想去找冥河水淬炼法器的,那不老丹乃是天地神物,有德者居之,我自问无德,所以是得不到的,也不存那个指望。”
一听这话,空玄子跟虚玄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玄子脸上紧张的神情消失了不少。上前两步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携手,贫道帮杨爵爷取到冥河水,爵爷也祝我一臂之力得到那不老丹。咱们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杨仙茅知道这位空玄子武功了得,是大内侍卫,当然不愿意跟他树敌。他的提议正中下怀,忙拱手道:“这提议很好啊,那就这么办了。哈哈哈。”
虽然答应了,可心里想的当然是不老丹不是什么有德者居之,而是有缘者得之,若有缘,当然要争夺,不会拒绝。
接着空玄子给双方做了引荐。除了他们两位之外,其他六人都是那虚玄子的弟子。空玄子是大师兄,他是大内侍卫,没收弟子,是跟着师弟一起来的。师弟虚玄子倒是排场很大,带了六个弟子。总共八个人,坐了八辆雪拉狗拉雪橇。
严儒生和空玄子也上前见礼,他们跟空玄子也是老熟人了。因为严儒生和冯秋雨他们曾经给魏知府当过护卫,所以在一起共事,当下都觉得很是高兴,没想到在这荒原之上不期而遇,遇到老熟人。
虚玄子在他们相互见礼的时候,眼睛却盯着雪橇犬中呼呼大睡的黄丁,见他手脚都绑着,不由有些惊愕,瞧着杨仙茅:“这位兄弟是什么缘故要把他绑在冰天雪地之中,这样只怕会冻死的。”
杨仙茅沉声说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我们怀疑鬼魂附了他的体,借着他杀死了我们两个同伴,其中一个绑在哪雪橇车上,是昨天死的。另一个死在了帐篷里,刚刚才生的事情。我们解剖现它的内脏都干枯萎缩,就好像被鬼魂吸干了阳气似的,还正说着希望有道长来抓鬼捉妖的,可巧两位就来了。”
空玄子吃了一惊,赶紧问道:“谁死了?”
他跟冯秋雨他们四个都曾共事,所以一听这话,不由很是关切。
严儒生说道:“余鹤飞和鲍雄,我们五兄妹中的老二和老四。”
虚玄子二话不说,撩开帐帘进去,便看见了地上的尸体,看了里面已经干枯萎缩的内脏,不由吸了口凉气。摸着下巴花白胡须,沉吟不语。
虚玄空玄子也跟了进来,看见之后,转头对杨仙茅说:“有没有可能是仇敌干的?”
“不可能!”杨仙茅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余鹤飞是第二天现死的,鲍雄却是刚刚躺下没有一顿饭工夫我们就现他已经死了。如果说黄丁有这样的本事,我不相信。因为他的武功我知道,在这里是不能使用修真法力的,靠武功想把人的内脏吸干成这个样子没人能做到。至少我敢肯定黄丁不行,我跟他交过手。”
空玄子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虚玄子:“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虚玄子想了想,沉声说道:“如果贫道料想不差的话,他应该是吸阳鬼所为。这种吸阳鬼是专门吸人的阳气的,吸干人阳气,五脏六肺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妨事,贫道做一场法事,把这鬼超度了。它若不听劝,贫道会打它个魂飞魄散,让它永世不得轮回。”
空玄子似乎对抓鬼驱邪做法这样的道家本事不是很在行,所以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也没表意见。
严儒生则喜出望外,拱手说道:“真是太好了,当真是久旱逢甘雨,正需要,一个抓鬼除邪的道长呢,一切有劳了。”
“降妖除魔,原本就是我们道家的本分,不用客气的。”他回过头对弟子叫了一声:“摆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