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见他们竟然有了钱,也就不客气了,笑呵呵说:“还是赶紧做吃的吧,随便将就做些吃的,我们吃了好回去,肚子咕咕叫了”。
老夫人忙说道:“对对,赶紧做饭。”一边忙不迭的挥手让儿媳妇赶紧跑去做菜去。
苏夫人欣喜不已,用围巾搓擦着手,连声答应,有些步履不稳的往厨房跑去了,眼看着家里有了兴旺的可能,一家人当然是兴奋无比的。
老夫人一直沉浸在兴奋之中,不住嘴的夸赞杨仙茅,又问杨仙茅师父是谁,在哪学的法?为啥道法如此高深?杨仙茅只是东拉西扯的转开话题,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过不多久,苏栋梁兴奋地背着个钱搭子,拎着一壶酒跑回来了,声音都在颤,进屋之后有些喘息,说:“娘!我们,我们有钱了!那珠子,卖了,卖了八十六两银子!我沽了一壶酒回来,一定要好好酬谢道长啊。”
听到这话,杨仙茅彻底舒了口气,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惊骇,难道鬼谷子的阴阳数术不仅可以看风水治病,还能施展道法运钱吗?如果不是,那今天生的事又怎么解释呢?但这笔钱究竟是不是他的法术的结果他不敢肯定,不过这件事未免太过凑巧了,让他心中充满了惊骇,感到了一种诡异。
苏老夫人激动不已,眼中满是泪花,颤抖着手,打开那钱搭子,用手抚摸着上面的银锭。半晌才抬头,对儿子苏栋梁说:“赶紧的,要好好的谢谢道长,是道长做了法才把钱运来的,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杨仙茅笑了笑说:“老夫人太客气了,这钱是你们家母鸡肚子里出来的,是你们家的钱,用起来心安理得,不用谢我。”
老夫人连摆手说:“道长不用客气,谢是一定要谢的。”说着,一个劲催促苏栋梁拿银子。
苏栋梁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伸手到钱褡子里一手抓了两个银锭出来,递给杨仙茅说:“这是二十两银子,作为酬谢之资,多谢道长用法术为我运来这笔钱,多谢道长为我改变风水。”
杨仙茅没有接,说道:“我一文道人名号不是浪得虚名,我给人看病看风水从来都只收一文钱,对方是贫困人家我是如此,对方是富贵人家,我也是如此,虽然你们现在有钱了,但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你们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等你金榜题名高官得做好骏马得骑,那时候再说酬谢的事情。”
刘冬雁对杨仙茅坚决不要钱很是有些诧异,瞧了瞧那几锭银子,又看了看杨仙茅,咕咚咽了一声口水,有些涩涩的声音对苏栋梁说:“我们少爷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就是硬塞给他,他也会隔墙给你扔回来的,你还是收起来吧。你马上进京赶考去,这可是头等大事,你这一去,家里没人照料,还得留下钱给家里补贴家用,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就不要再想着乱花钱了。”
听了这话,苏栋梁一时又没了主意,瞧着母亲。
苏老夫人听了杨仙茅这话,这才点了点头,对苏栋梁说:“也罢,就依道长的话来办吧,等到你这一去金榜题名,做了官领了俸禄,那时再好生酬谢道长。”
苏栋梁只好点点头,赶紧把钱拿到卧室好生收起,又出来陪着说话。他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想必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杨仙茅说:“我看这饭菜准备好还有些时间,你赶紧去联系砖瓦匠,跟他们商议拆除茅厕搬到远,在茅厕原来的位置盖一间书房的事情,你要抓紧时间在那读书,一直到你进京赶考时为止。赶紧去吧,事不宜迟,至于院门口的木板照壁,那是你们家藏风纳气的必须。先不要改,我上面画了符的,等你金榜题名之后再重新修一个照壁就可以了。”
苏栋梁又是连声答应,关照母亲好生陪着,然后急匆匆去找泥瓦匠商量迁厕所修书房的事情。
有钱好办事,很快就把施工的泥瓦匠找好了。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就来开工,苏栋梁这才兴奋的回来,而这时那只老母鸡已经炖好了,饭菜都做好摆上了桌。
朱栋梁还买了一壶酒,非要陪着杨仙茅喝两杯,杨仙茅便用土碗跟他喝了两碗。这苏栋梁显然酒量不行,两碗酒下肚,高兴的手舞足蹈,满脸通红,哈哈大笑,拍着杨仙茅肩膀说:“老朽活了六十岁,还从没见过真正有本事的道人,直到今天见到你,我才真的相信这世间是真有神奇的道法的。我相信,按照你所教改变了我们家风水之后,这一去我一定能金榜题名,对此我充满了信心,等到我当真做了官,一定不忘你的恩德,你可是我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杨仙茅只是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