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心里想:“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深更半夜敲你的门。”但是脸上去一副轻松的样子,点点头说:“好的姑娘,早点休息。”
刘冬雁警惕的望着吉玛走出屋外,这才把自己的铺盖卷摊开,铺在屋角。然后走上前,压低声音对于杨仙茅说道:“我瞧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少爷,不行的话,明儿个咱们还是早点离开这儿吧,我总结着这挺诡异的。”
杨仙茅酒也是喝大了,笑了笑说:“再诡异的地方我也去过,还能吓得到我吗?”
他这话说的倒也不是夸张,当年空间交错,他到了洪荒之地,那地方才真的诡异,一个人的寿命只有十天。被天地人三界所有人追杀,他也经历过了。穿梭过程中遇到无数恶魔怪兽的截杀,他也经历过了。还真的没有比那更让人诡异恐怖的地方。
刘冬雁见杨仙茅如此沉稳,便不再多说,于是脱了衣裙,穿着中衣钻进了被子。
瞧见杨仙茅也躺下了,这才闭上了眼,觉得屋里的味道格外的香甜,让人们身心舒畅,浑身的毛孔都要张开,吸纳着天地之气似的,很快他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杨仙茅同样闻到那种让他心旷神怡的味道,这味道他甚至有觉得有些熟悉,好像仿佛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待他进入梦乡之后,他想起来了,那是女人的体香,他曾经在自己的两个妻子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格外的熟悉而又遥远,毕竟已经相隔一百年了。
他有些伤感。睡梦中,他梦到了自己两个妻子出现在了身边。钻进了杯子里,紧紧的抱着他,那娇躯的温暖和腻滑让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紧紧的搂着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他听到了对方急促的声音说:“先别着急,道长,醒醒,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再说。”
杨仙茅一下就醒过来了,睁眼一瞧,借着窗棂外透过来的月光,他看见了身边侧身躺着一个俏丽而又熟悉的身影,正是吉玛。而他正紧紧搂着吉玛的纤腰。
他好像抱着一块火炭,一下子赶紧放开了手,一屁股坐了起来,而是窘迫的说道:“我……,抱歉,我……我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这样?”
吉玛手指竖起来,嘘了一声,说道:“不要说话,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杨仙茅好奇的问道。
“不要问,你跟我去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快起来,把衣服穿好,别惊动了丫头,她睡得正香呢。”
杨仙茅瞧了一眼屋角睡得很沉稳的刘冬雁。按理说她武功不错,不该睡得如此沉的,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吉玛一个劲催促他,他赶紧的把衣服穿好,然后站起身,跟着吉玛蹑手蹑脚的从房门出去了。
杨仙茅有些纳闷,这吉玛是怎么进屋子的,睡之前明明看见刘冬雁把房门拴上了,包括窗户都上了栓了,这小姑娘又是怎么进入屋子的呢?难道有什么秘密的通道不成?不过,这毕竟是她的家,要做手脚弄一个通道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们俩轻手轻脚的走过了堂屋下了台阶,外面月光依旧,明亮如洗,照得百十步以外都能看得很清楚,这山寨的月光比城里的灯光更明亮,但是灯光之外的四周则静幽幽的,有一种让人心悸的感觉。
吉玛紧紧的抓着杨仙茅的手,他甚至感觉到吉玛的手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心情紧张,还是因为即将面对的事情让她感到兴奋。
吉玛拉着他往下走的路,竟然是出了村子再往下。吉玛家的房子已经是紧挨着山脚了,再往下,也就到了清幽的那一条溪水边了。
一路上,吉玛一句话都不说,紧紧握着杨仙茅的手只是往前飞奔,杨仙茅似乎感觉到身子轻飘飘的,一直跟着她往前。他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是,他却能深切的感觉到踩在石头上的感觉,四周时不时传来不知什么动物出的鸣叫,以及深夜山涧飘过来的带着寒意的风,吹在脸上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这一切告诉他,这不是梦。可是他总觉得身不由己,就好像一团深夜里漂浮的雾,随着风。风让他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终于,他们来到了小溪边,小溪潺潺的流水,涓涓的叮叮咚咚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悦耳,从寨子边的田埂上望见是一条银色的丝带,而到了这儿才现,小溪流其实是湍急的,在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岩石之上一路跌宕的往下流淌,时而湍急,时而回旋。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让人觉得就好像是山涧某种神秘的精怪,让人感觉幽深。
杨仙茅被吉玛拉着,沿着高低起伏的岩石往下游跑去,跑不多远,便到了一处深潭边。
这深潭就像一颗明珠镶嵌在山涧。水流到了这儿,就几乎停了下来。水面能看见清晰的月影。
在这一滩溪水边,有一颗非常大的槐树。这棵树十几个人都抱不过来,像巨大的伞,伸出来的树冠可以将半个潭水都笼罩其间,树影斑驳,星星点点的,好像湖面上泛着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