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说:“治疗你儿子这个病还需要用很多药,我只收你一文钱,但是,给你儿子治病的这些药钱你自己得掏。我给你开方子你自己到药店去抓,你们带的钱够了吗?”
这番话让老者更是傻眼了,说道:“我身上就只有刚才去打固定架的钱,都差不多花完了,还剩十几文。”
杨仙茅摇摇头说:“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算了,我帮你们出吧,你们没地方住的话就住清风观,我跟道长说一下,应该问题不大的吃的。”
没等他说完,夏银花走了进来说:“不用去清风观,那是出家人修行的地方,你把它弄成血淋淋的合适吗?那些来上香的香客也不乐意呀。不用去别处了,就住在我这茶馆里好了。我后面还有一间空房,装杂货的,不嫌弃就住在那儿吧。吃饭呢我这儿也有,便宜,一文钱两个炊饼,水随便喝,怎么样?可比你住客栈要便宜多了吧,房钱还不收费。”
那老者和几个亲戚一听不由大喜过望,连连拱手,对夏银花表示感谢,说他儿子这次受伤可算是遇到贵人了。前面遇到一文道长看病只收一文钱,现在又遇到好心的茶肆掌柜免费提供地方给他们住,还提供那么便宜的吃食,给地方睡觉,这下吃住都解决了,又能够得到杨仙茅随时的照料,这不禁让老汉激动得热泪盈眶,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杨仙茅把夏银花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他们这么多人住到你这儿方便吗?不行的话还是去住道观吧。我跟道长说一声就是了,反正住的时间也不长。”
夏银花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是跟我住在一起吗?有你在,千军万马住我家我也不怕。再说了,就许你做好事,就不许我也给别人做做好事吗?”说到这,她又压低了声音凑到杨仙茅耳边说道:“这么多男人住我这,你怎么也得留下来保护我吧!嘻嘻嘻。”
杨仙茅现在才算明白,原来夏银花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故意把这帮人留在茶肆中,这样自己肯定不放心一帮大男人住在她茶馆里,便会留下来陪她。这就一举两得,既做了好事,又能把心上人留在身边。
杨仙茅不由笑了笑,瞧着她说:“瞧你这么费劲。行,既然你要做好事,我就成全你吧,这期间我也留下好了。”
夏银花一听这话,不由心花怒放,喜滋滋地仰着脸瞧着他说:“那可说定了,不许赖皮。”
刚说到这,就听到旁边传来刘冬雁轻轻的一声咳嗽。回头看见刘冬雁正转头望着窗外缓缓飘过的白云。
夏银花立刻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笑嘻嘻说道:“行了丫头,你们家少爷住我这儿,当然也有你住的地方,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撵去跟那帮道士住一起吧。外面的大厅要给那些陪护的人住,里面那间空房给受伤的人和他父亲住,你就只能住厨房了,行不?”刘冬雁点点头说:“行啊,没问题。”
那老者却陪着笑说:“我留下照顾儿子就行了,这几个亲戚和热心的邻居他们还得回家去照料家里还有地里的农活呢,不可能老陪着。”又对夏银花说,“这位姑娘,你可以住在外面的大堂里,总比住在厨房要舒坦些。”
杨仙茅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没必要留下这么多人陪护,你一个人留下来就可以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这几天,杨仙茅带着刘冬雁便住在夏银花的茶肆里面,白天他依旧在角落里给人看风水治病,而晚上则跟夏银花恩爱缠绵。
那受伤的村民的伤势恢复良好,皮瓣没有出现肿胀,血液运行通畅,服用了消炎的药之后也没有出现化脓等情况。这让杨仙茅和病人的父亲都非常的高兴。
五天之后,病人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接下来,就需要长期的静养,直到骨头长合,皮肤完全修复,所以杨仙茅开了几个方子,告诉他什么情况用什么方子,同时告诉他遇到哪些情况要把病人赶紧抬来找自己医治,然后告诉他们可以回去了。
这之前,老者已经托人去请了邻居和亲戚来帮着把人抬回去。临走时,老者特别笑呵呵的对夏银花说,祝愿他们能共结连理。这番话说的夏银花又羞又喜,连声感谢,却说得杨仙茅心头有些紧,自己五弊三缺的命会不会让这殷切的希望成为一个梦呢。
夏银花的茶肆这些天非常热闹,来了很多茶客,他们来主要目的不是喝茶,而是来看稀罕。因为,茶客们已经把这消息传了出去,说是在茶肆给人看风水治病的一个年轻的道长,给一位摔断腿的樵夫治病,那樵夫的腿缺了一大块肉,按理说没办法治的,他不仅把骨头接上了,还从樵夫的肚子上取了一块皮盖在伤腿上,那块皮居然活了。
听说伤者老父亲后来又回渝州来感激杨仙茅,说儿子伤势正稳步恢复,所以这些茶客们都来看稀罕,有事没事围着杨仙茅跟他聊天。杨仙茅基本上是笑而不答,除非有人找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