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点了点头说:“事情我已经清楚了,萧真子在哪里?请他来教我这个法门,不过这之前我要先看看夫人肿瘤的情况,然后我要确定手术方案,做好准备。”
归老爷不由大喜,忙说道:“我这就差人去请,请他来与道长相见。”
说罢,归老爷出到门外,招手把小厮叫了过来,吩咐他们赶紧去请萧真子道长,小厮答应出去了。归老爷说:“请道长跟我到我夫人的屋里,去看看她的病情。”
杨仙茅起身跟他往外走。路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归老爷,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有一件事我不太明了,为什么老太爷要杀掉你们辛辛苦苦买回来的吸血神蛙,不让夫人得到缓解呢?”
归老爷不由吃了一惊,忙问道:“家父?那吸血神蛙背上的伤是家父所为吗?”
杨仙茅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现,那吸血神蛙背后有剑伤之后,我给它治好,但是我相信杀手还会回来,所以我蹲在附近的房顶查看,果然看见老太爷来准备再次下手,这才知道。我相信老太爷这样做肯定另有原因,因此我才说出来。”
归老爷,搓着手点头说:“对对,没错,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也应该不难揣测,他肯定是不想让我媳妇饱受这种痛苦了,也不想让我媳妇败光归家的家产。这之前他也曾劝过我说,让我不要再花费巨额家资去购买这金贵的吸血神蛙,花了这么多钱也就能缓解个一两个时辰的疼痛,那又何必呢?反正每天都是要痛的,而且都是要死的。我一向遵从我老父亲的意愿,包括休妻那件事上,虽然当时我也觉得事出有因,但是我不相信我原配夫人好端端的突然会性情大变,肯定有问题。我本来想找郎中给原配夫人看看,或者找修道之人瞧瞧,但是家父坚决要求我休妻,于是我就听从了父亲的意愿把原配夫人休了,以至于出现现在的这个结果,我连那种事情都听了他的话,可这一次我没有听。因为我不能看着我的夫人死在我面前,虽然你会说她罪有应得,但我不这么认为,可能我这人太善良了吧。”
杨仙茅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一家子的遭遇生出无限感慨,说话间来到了归夫人的卧室,丫鬟慈心站在门边瞧着他过来,赶紧福了福了一礼,垂下头,一张俏脸上满是韵红。
杨仙茅仔细端详,见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绣着仙鹤的柔软轻袍,一头秀乌鸦鸦的在脑后挽了个髻,肌肤如雪一般的白,而白中又如梅花一般透着淡淡的红,看这个漂亮丫鬟站在廊下简直尤如一支含苞待放的花儿,光艳芳华,美艳不可方物,看得杨仙茅都不由有些痴了。
看见慈心,归老太爷这才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说:“瞧我这记性,我先前正在说这个事怎么就岔开了?——对了,我把慈心给你,道长不会推迟吧?不管这件事成与不成,这都是酬劳。我知道道长还是很喜欢慈心的,慈心对道长也很崇敬,对了,慈心你愿不愿意跟着道长呀?”
慈心一张白净如凝脂一般的脸,已经羞得满脸飞红霞了。归老爷捋着胡须又问了一遍,慈心这才羞答答的低声说道:“慈心全凭老爷夫人做主。”
这句话就代表了答应,归老爷笑呵呵点头,扭头望着杨仙茅说:“道长,慈心姑娘可都已经答应了,道长怎么的也得说句话吧?”
杨仙茅赶紧把目光从仙子一般的慈心身上收了回来,讪讪地笑了,笑说:“慈心姑娘愿意跟我那是我的福气,只是我这五弊三缺之命若是不破解,姑娘跟着我只会给她带来灾难的,我有过这样的先例,再不敢犯,所以在五弊三缺之命没有完全破解之前,我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免得给姑娘带来灾难。”
归老爷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那就这样好了。让她在你身边做个丫鬟,服侍你跟你弟弟你们两个,身边没个女的照料,只怕也不妥当吧。等到你逆天改命完全之后,你再拿她做妾做妻都是可以的,随你处置就是。”
在经历了夏银花的事情之后,杨仙茅当真是心有余悸了,他不知道带这么一个俏丽的丫鬟在身边会不会触犯五弊三缺之命。当然,刘冬雁长得其实也是不错的,只是不及这慈心姑娘美貌,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命中缺钱,如果不去除这五弊三缺,他是没钱来养两个丫鬟的。
刘冬雁饱受父亲获罪之后的苦难,数个月已经经历了人间的种种磨难,也能吃苦,可是在慈心一看就是个瓷娃娃一般,在大户人家长大,又何曾吃过什么苦呢?总不能跟着自己风餐露宿饱一顿,饿一顿吧,那也不就是唐突美人吗?
因此杨仙茅歉意地笑了,笑说:“还是不要吧,因为我命里缺钱,我才落得如此落魄,实在不愿意让慈心姑娘跟我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