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英氏已经三岁,如今,她应有二十三岁,竟然还保持着处女之身,真不知她这些年来,是如何对付阳城里那些犲狼一般贵族豪客的,能让这些贵族豪客尽兴而归,又能保住处子之身不破,其手段之高绝,实非常人所能想象。
英氏款款来到启的面前,深深躹了躬,“启公子,小女子英氏有礼了。”
她的声音尤如黄莺鸣叫,声音圆润优美,低昂有致,富有韵律,十分清脆,悦耳动听。
启不禁呆住了,羽江轻咳一声,启子方才醒悟过来,不由得有些失措,脸色微微胀红,“英氏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多谢公子。”英氏在其女仆拿来的锦凳上坐下。
英氏的莺声再次响起,“公子与先生相谈之事,小女子都已知晓。小女子忍辱委身于奢靡之地,白天强颜欢笑,夜夜以泪洗面,守得败絮之躯而不破,只为了报得浞氏灭门之仇。残躯受自父亲,为报家仇,名节、性命,小女全不顾惜,请公子不必顾虑。”
英氏的声音十分凄婉,启听了,心生怜惜、激愤,恨不得为她去赴汤蹈火,即便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薄纱遮面,启看不清她的面容,她那灵动的玉肢,处女的幽香,勾人的莺声,催人的凄婉,已经完全打动了启。
如果再揭开遮面的薄纱,想来那薄纱遮盖下的玉脸,更是一张精致而摄魂的面庞,启担心自己经受不住,从而改变了主意,以至擒虎计划流产。
启抬头看了一眼羽江,羽江冲他点头。
“英氏姑娘”,不能再犹豫了,启决定进入主题,“天挥有一子,名叫拔彪,今年二十五岁,他娶了有扈氏亚极的孙女旦己,旦己仗着亚极的宠爱,十分刁蛮,她与拔彪的关系十分紧张,拔彪一直想休掉她,忌于有扈氏的势力,一直没敢下手。拔须、天挥、拔彪都极其好色,拔彪虽然有旦己管着,仍然想方设法的寻花问柳。”
英氏慢慢的低下头,启似乎感受到她无助的绝望,虽然她刚才慷慨陈词,绝对是自肺腑,但是,她仍对启充满了期盼,希望启能有一个更加绝妙的办法,既能替她报了血仇,又能保住自己的处女之身,更不用与仇敌欢笑。
哪个女了不期望以清白之身,嫁得一个如意郎君?自己本是奢靡之地的玩物,一旦处女之身破了,更会受到轻贱。如果有生之年遇到心议之人,自己将如何面对?
英氏的内心十分痛苦的,启岂能不明白。启没有大军可以调动,崇国离阳城太近,不可能养兵自强。自己初出江湖不过三年,真正崭露头角不过一年,人脉实在太浅了。虽与上甲交往甚密,他所在的有易远在千里之外的冰雪之地,远水救不了近渴。
启毅然扭过头去,看向羽江。
身后,传来一声微微的叹息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