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军营依山岗而建,四周以木桩为墙,延绵数里。
在练兵场,一万多士兵正队列而站,气势雄伟,杀气四溢。
启一眼就看见了简仪,二人目光一触,双方假意客套一番,立刻各自仰起头,轻蔑、不屑写满了二人的脸。
天挥默默的看在眼里,脸上却挂满了笑容,十分热情的拉着启的胳膊,“贤侄,来来来,看看我邓城的大军如何?”
启仔细的看了看,“嗯,军容尚算整齐,不知上了战场,还能否保持得住这样的气势?”
天挥看了一眼身边的将领,那将领拎起军旗一挥,场上顿时吼声一片,震耳欲聋。
启神情不屑,“哈,嗓门挺大,战场上,可不是比谁的嗓门大小。”
那将领又挥了挥军旗,场里的士兵们立刻起了起来,有长戈方阵,有长矛方阵,有弓矢方阵,有骑兵方阵,有战车方阵,各自冲杀,又互相配合,埋伏,突击,随启一同受邀前来观看的贵族们,一个个惊的呆住了。
天挥笑眯眯的看着启,“贤侄,本侯的大军操练的如何,不妨指点一二。”
“这军阵操练了多少时日?”
“五日!”
启的脸上闪出惊讶之色,旋即消失,“是何人领军操练?”
天挥一直死死的盯着启的脸色,仍然一脸笑眯眯的,“是贤侄的老相识啦。”
说着,天挥向简仪招招手,又拉起启的胳膊,“来来来,你们二人都在竟陵之战中立下大功的,如果有什么不愉快的,看在本侯的面子上,不要再计较啦。”
“哼,花拳绣腿!”启不屑的的说道。
“什么,乳臭未干的小子,不就出了几个鬼点罢了,仗都是老夫打的。”简仪义愤填膺。
“要不是本公子,你能进得了竟陵城吗?”启轻蔑的看着他。
“是老夫与上甲将军合力把盘信赶出竟陵城的,与你何干?”
“啊,好本事,盘信仅剩下五千残兵,你竟然把他放走了,这又如何解释?”启讥笑道。
“你仗着益大人的宠信,死死的把着兵权不放,老夫要他们向东,他们却向西,老夫要他们向前冲,他们畏缩不前,老夫又能如何?”简仪气的脸色通红。
“是你无能,放走了盘信,把个天大的功劳拱手丢了出去,哼,懒得跟你逞口舌之争,告辞了。”一甩手,启噔噔噔的走了。
简仪大怒,向天挥一拱手,“气死老夫了,告辞。”
天挥见二人吵翻,启甩手离去,正要去拉他,却现简仪也甩袖离去,只得舍了启,急忙追着简仪去了,“老将军,慢走。”
启、羽江在克牙率领的十多人护卫下,打马而去,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