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俯身抱起长琴,轻轻的放到眉生的面前,眉生飘然坐下,伸出一双玉手,肤质细腻,肤色透亮,抚在琴弦上,冲柯生微微一笑,柯生还之一笑。
玉手飘动,如浮云荡漾,琴声渐起,绕梁而上,“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
自柯生和启入驻潇湘阁以来,不少士子也早早的为今年的策略论战开始准备,入驻潇湘的士子越来越多。
这一日,天空飘起小雨,清风吹过,空气十分湿润,院子里的梅花已经盛开,细雨打在梅花上,朵朵梅花撕落一地。
柳卿顶着细雨,折了二枝梅花送来,启用一彩陶罐盛了些许清水,把梅花插在里面,梅香阵阵,让人心旷神怡。
在细雨中,二名士子顶着翠竹笠帽走进潇湘阁,看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葛袍长衫,一副落魄的贵族模样。
老鸨看到他俩,一脸的不屑,二人好象已经习惯了,根本不理会老鸨的脸色,径直上了二楼,来到眉生的房间门口,并不进门,而是在门口等候。
眉生早已准备好了,见二人来到,起身出门,领着他俩来到柯生的客房,介绍说,“这二位都是盱眙城里的名士,不仅精通音律诗赋,对兵法韬略和治国之道都颇有见解,小女子特邀来一聚,公子可否赏光?”
柯生向眉生及二位士子作楫,“与志趣相投者畅谈,求之不得,小弟柯生。”
二位士子连忙回礼,年长一点的士子说,“在下杜奇,这位是玄疾,都是盱眙士子,听闻柯生公子乃一风雅之人,特来相聚,以乐会友。”
“眉生姑娘,杜奇兄,玄疾兄,请坐。”
众人落座后,启给他们一一捧上茶。
杜奇品了一口茶,作了一楫,“听闻,公子来自雍州,不知道公子师从何人?”
柯生还了一礼,“小弟的先人已隐居雍州数百年,不愿涉入凡尘,还请杜奇兄见谅。”
“公子曲舞俱佳,可否让愚兄二人一饱眼福?”
“当然,二位兄长都是盱眙城里的名士,又是眉生姑娘请来的好友,小柯就献丑了。”说着,柯生看了启一眼,启抱过琴来,眉生笑道:“与三位士子同乐,小女子也想一展琴技。”
柯生、杜奇和玄疾都击掌叫好,“多谢眉生姑娘。”
启将琴放到眉生的面前,然后退至一旁。
眉生问:“二位公子想听哪一曲子?”
玄疾道:“候人歌!”
杜奇笑道:“玄疾兄,候人歌虽然只有一句‘候人兮猗!’,却十分难唱,这是有意为难柯生公子啊!”
“嗳,杜奇兄,你我二人是看着眉生姑娘的面子才来潇湘的,如果只听一些庸俗的曲乐,岂不是辜负了眉生姑娘的盛情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