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吓得不敢吭声,羽江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知道不能劝,故意给克牙提醒,“大哥,这货违抗军令,实在该打。”
克牙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些日子以来,太把自个儿作回事了,仗着与启关系密切,完全把军令军规给忘到脑后了。
明白了这个,克牙忙喊道:“小弟违抗军令在先,小弟认罚。”
“好,拉出,给我狠狠的打。”
二个士兵架起克牙就出了前厅,不一会,就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怎么打,克牙都不吭声,咬着,任由士兵打的啪啪作响。
看到启的脸色不善,满院的人都不怕相劝。
有人向曳夫报信,曳夫只是微微一笑,不出一言。
可把玛央给急坏了,她第一次看到启这么大的火,站在前厅的门口直转悠,想找曳夫去求情,又觉得不妥,想直接给启下跪,又不敢,正犹豫的时候,二十军棍已经打完了。
克牙被架回前厅,屁股上鲜血淋漓的趴在地上。
“服不服?”
“服了,小弟再也不敢了。”
“继续说。”
山南看到克牙被打成这样,忍痛,咬着牙回话,心中不忍,大着胆子接过话来,“这一次,死了22人,重伤30人,轻伤100多天。我与克牙抓到了全松一家,交给了伯益大人,伯益并没有为难全松,反而礼遇有加,回阳城的时候,还带上了他。”
启扭着看了一眼羽江,羽江也有些不解。
启冲他俩挥挥手,抬他下去。
前厅里只剩下启和羽江,二人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伯益的此举为何意,只得作罢。
克牙被重责二十军棍,立刻引起了全府上下的震动,尤其是启家军,府里的人都感觉到一股越来越强大的威严。
到了傍晚时分,启悄悄的来到了克牙的屋子里,看见玛央正在给他上药,一边抹着眼泪。看见启进来,玛央头也不抬,跟他堵气。
反倒是挨打的克牙,看见启进来,挣扎着要起身给启行礼,启摆摆手,“趴好,别动。”
看到克牙仍然对启十分客气,被打了二十军棍,竟然还不生气,玛央有些恼怒,伸手又在克牙受伤的地方,打了一巴掌,克牙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直龇牙。
玛央气呼呼的站起来,丢下手中的药,抹了抹眼泪,坐到一旁堵气去了。
启不以为意,在玛央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道:“打的冤不冤?”
克牙讪讪一笑,“刚才开始是觉得很冤的,打下帝丘城,立了大功,没有奖赏,反而被打了一顿,感觉有些委屈。在被打的时候,小弟终于想明白了,这些日子,不但是小弟,包括山南也松懈了,经常恣意行事,大哥这一顿打的好,把小弟打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在府里,关起门来是兄弟,打开府门,出了府邸,大哥是主子,小弟是大哥的将领,一切要听从军令,不可以任性妄为,否则,将来会坏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