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院舍的大礼堂容纳度有限,所以今日的开放日是限制人数的,在快要接近下午茶时间的时候,驻守院舍门口的那几名义工团工作者就将以长形桌布置成的柜位给收了起来,最後还将院舍的大铁门关上了。/.
待在院舍前院享受餐点的来客还真是不少,面积有一千多尺的地方快被来客们填满了,但仍是有些来客没有选择一味地在前院参观,而是直接走进院舍大楼之内,随便看看这些从小失去家庭温暖的孩子们的居住环境。
整个院舍就如一所规模不大的小学楼房,总占地五千多尺,除了侧面建起的独立大礼堂,还有一栋四层高的多用途楼宅,楼宅底层是院舍工作人员的办公之地,其次顺序而上,就是专为八岁以下的院友们设置的教学区,不过八岁以上的院友一般被安排到外面的公立学校上学,所以这一层经常所见到的只是一大群年纪更小的孩子。
最後对上两层依次是院舍的食堂和院友们的宿舍床位,本来在院舍居住的院友人数一向都是维持在一百五十人左右,按照院舍本身的经营和管理能力,如果人数再是多下去的话,将会不堪负荷,即便如此,院长也会安排孩童入住马赛市其他的福利机构,实行尽量一个孩童都不要放弃。
院舍面积虽小,但处处都有卡比内的回忆,当中最值得他留恋的是大礼堂旁边的那块小操场地,本来那块地方是一个篮球场。但自从往年卡比内等几名孩童将篮球场当成足球场来玩耍的时候,院长心知孩子们独爱足球这项运动,久久考虑之下。就找人将篮球场改造成了五人足球场,好让卡比内等一伍的孩子们踢球踢得更为开心些。。。
“想起当年院长为了寻找额外的资金来改造这块操场,我就感动得很深,那时候我还记得我整天带着几名小夥伴去敲院长办公室的门,就是想知道操场什麽时候才能改建好,因为我。。。太喜欢足球了!”
卡比内领着中国女孩颜铭立在这块球场旁边,字字句句的里头皆是回忆。更是向院长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小时候的他不明白院长为了改建操场费了多大的心思和体力精神,直到他自己远走他国寻找梦想之後。才深深清楚了院长为了这事一定是操尽了心。
这块球场至今还在,就在卡比内的眼前,但目见球场上白油漆划分出来的各路规线已是快要掉尽了颜色,这让卡比内又是一声感叹着自己的童年原来早就不在了。当初他在这块球场上为了练球不知摔倒了多少次。但如今已是欧洲金童的他重回这片旧地,却见着这里是如此的安静。
“唉!住在这里的小孩们应该是不太喜欢踢足球吧?不然院长见着白色油漆掉成这个样子的话,她是一定会安排油漆工人将规线重新刷上去的。”
卡比内说完话,就低下了脑袋,而颜铭只能跟随卡比内的思路节奏作出同样感叹的表情,很可能是这个女孩不太懂足球的原因,所以她也很有可能不能够完全明白卡比内的那种暗伤。
足有五秒後,卡比内抬起了脑袋。其目光重回到球场之内,颜铭见此。心说眼前这个男孩虽跟自己刚刚相识,但他的身世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难得在他自身的事业上也刚刚闯出了一些名堂,今天重回旧地本是高兴事,奈何一块不起眼的破球场却弄得这个男孩突然间低沉起来,她很是好奇,准确些说,是想与卡比内交流下去。
这时,颜铭先是看了下时间,清楚还有一会儿才到讲解会,但想以给话安慰一下卡比内,於是再想了一下,她只好说道:“反正都已经回到这里了,不如说下你的过去来听听,不知你介意吗?”
颜铭也有些清楚,出这样的问题似乎比较冒犯,毕竟要让一个从未见过自己父母的人诉说自己的过去,那样难免有些让他人感到不尊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