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卡比内扭动家门的钥匙孔之时,已是起程回来格拉纳达市的当天傍晚时分,他走进屋子去,直觉屋子的四周安静得可以,但也总比在马赛机场和马德里机场被小报记者们缠住要好得多。
滑上大门,黑色背包随地一扔,他又转身过去,就现脚下踩着了东西,正确些去形容,他心说那肯定是一张白纸,自然也是安多西的‘杰作’。
“安多西那家伙,又从门缝塞白纸进来。”
卡比内暗念着,不过他也习惯了,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离开了格拉纳达市几天时间,安多西没能见着自己,是以通过这样见怪不怪的把戏来跟卡比内沟通,因为他们二人皆是清楚,白纸上是有内容的:
我买了一件班姆的‘31’号球衣,你不在家,就是想告诉你一声
白纸上,一排歪歪斜斜的西班牙文,卡比内来这个国家已过半年,总算是看得懂一些简单的西班牙文字,他读完安多西写下的信息,心头是好气又好笑,安多西直直践踏着他的硬伤,但他又不能怪罪像安多西那样可爱有趣的人。
卡比内摇头“嗤”地笑了一声,决定在家里弄好一切,就抽点时间去安多西家里见一见那个践踏着他硬伤的‘敲门大师’。他先将安多西塞进来的白纸放在矮几上,然後打开屋子里头所有的灯光,用遥控器使得电视机响起来,一会儿,屋子里似乎又‘热闹’起来。
要,是该赶快洗个痛快澡,在浴室里弄了好半天,卡比内才一身睡装走了出来。然後在沙上一瘫,电视机里头的肥皂剧绝对不能吸引住他,全屋的灯光将屋子里头的一切照得老亮。但他竟直觉此刻苦闷得很。
“我该不该致电过去,告诉切丽娜我已经到家了呢?”
一个想法在卡比内的心里生出。手机的背面已被他几下搓热,但就是不见他拨出号码,时间久去,洗完澡的状态很是舒服,也很容易使人昏沉起来,他两个眼皮子合合撑撑地弄了几个来回,真的是快将倒在沙上之时,手机就响起了铃音。。。
“是切丽娜!一定是她!”
念头转得飞快。卡比内坚信是切丽娜致电过来,询问自己是否到家没有,於是他将昏沉的面容变成乐滋滋的微笑,再一手握紧手机,眼睛唰地盯上去,却现只是一个白痴打来的电话。
“朋友!你应该回家了吧?一切还好?”仍然远在巴拿马度假的麻鼠一声说到,卡比内也察觉得出那白痴在巴拿马几近玩疯了。
来电者再次不是切丽娜,卡比内生出失望那是肯定,於是他语气不屑地说道:“一切还好,格拉纳达市没有被原子弹炸掉。你的几辆跑车也仍然停在车库里。”
麻鼠笑着说:“不错嘛!看来你认识了新朋友之後,你也越是风趣了,怎样?我就想听听报导中所说的事情。可以分享吗?”
从马赛市一路回来,卡比内被小报记者们骚扰了半天,自然清楚麻鼠给话的意思,但他不想花出多余的时间在那事情上徘徊,便就回答直接:“我说了,那女孩是我的普通朋友,一个刚刚认识的普通朋友,你能明白?”
麻鼠假装着正经,说道:“很明白。很多感情皆是从普通朋友的阶段开始的,对此你有想法吗?或是说对那女孩有想法吗?”
卡比内极想说出一个‘有’字。无奈他最後一字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