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彼利埃市不像马赛市那样暴雨震天,这里的黄昏後是一滴雨珠也不见,而卡比内也在晚间新闻之後的时间里抵达了这里,然後不作停留,藉乘列车站附近的地铁线衔接,前往了机场。
蒙彼利埃的机场虽然没有土耳其航空的直驻服务柜台,但不碍於卡比内在很快的时间内改选本土航空,将前行特拉布宗市的出行机票给办妥了,这见距离登机还有两个多小时,他这才提前通过了海关,想在禁区里头找个餐厅,填填肚子,应付晚餐。
再是这趟航班意外的属於短途机型,那所谓的头等位早已卖光,弄得卡比内要在经济舱度过一程,他除了担心球迷的打扰,但其实也对这事情不曾介意过,反正特拉布宗那边的住宿问题已经通过互联网办妥了,而且在他那种时间才临时购买机票,能够混来一张经济舱已算幸运的了。
过後,空空如也的胃里彷佛已跟卡比内的整个动作产生了默契,这见他刚是在一间服务西班牙菜的餐厅一角里坐下,便很清晰地听来肚皮传来“咕”地一声,不知是否被一口伏特加酒麻醉了全身,这等酒精作用全散之後,身体里的一切正常感觉全面出,例如这时的饥饿感和口渴感。
“我点一份西班牙辣肉肠炒饭,一杯冰冻苏打水,谢谢!{”卡比内其後对服务生说道,他还看见餐厅的餐牌里写着低度伏特加,但那一刻他就打了个冷颤,点完餐後就连忙将餐牌放在一边。此时不但看见伏特加的字样都有些畏惧,而且还不明白这里为何在登机楼的禁区内也买起了酒精饮品。
到了六分饱。苏打水也喝剩下半杯之时,卡比内也觉得应该给哈斯先生报告一下行踪了。他心说着,虽然哈斯先生很少主动的要知悉自己的行踪,但一来是转会事件没有落寞,二来在马赛市经历了一场台风暴雨,这时自己改来蒙彼利埃市,或许很应该要向那老头知会一声。
但卡比内没有直接致电过去,他放下切丽娜的事情除外,就通过一小则短信的方式将自己行程中改变方向的原因简单说了一遍,最後还再次向哈斯先生确定了阿尔隆在特拉布宗的住址。弄了半天,才放下了手机,重新拿起饭勺,吃起还剩四五勺子的辣肠饭来。
期间,卡比内选择用短信方式去知会哈斯先生的原因也有些无谓滑稽,只是因为哈斯先生总是在电话那头一边说话,就一边跟心爱的香烟交会着,有时连烟丝燻燃的声音,卡比内也会从电话那边听得出来。他见自己在数小时前才跟酒精打了一次交道,这时又要听着烟丝的那种放肆,於是他就没有致电过去。
再过了一会儿,无论是餐盘里的辣肠饭。或是杯子里的苏打水,都被卡比内干了个精光,他是一边打着饱嗝。就一边几近瘫坐在座位上,又盯着外面的停机坪一直看了十几眼。心说没有台风和暴雨的地方,总是那麽的美好。
只是。卡比内没有一心要等哈斯先生的回覆,他只想等时间一到,乖乖登机,去到特拉布宗市就迅速入住预定好的酒店,然後等睡上一个大觉之後再说,但却在十几秒後,就听来手机出短信传入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