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所有人都退下了,山崖顶上只剩下两人土伯和yīn魂真君。
“老夫真的无心旧事。存身唐王府也只是为了报恩,你们何苦死死相逼?”
“哈哈哈哈,我早跟教主说过,不找到你的尸体就不能放心,果然酿成了大患!”土伯浑身浴血,声音嘶哑,披头散,在电光闪烁中整个人凄厉如鬼。
“你还是不肯?”yīn魂真君眼光中翻腾如滔浪。
“哈哈哈,你老儿忒是伪善,都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让本座誓?痴心妄想,我教中儿郎的血不会白流的。
你擅制幽冥神针,此大罪,百死不能赎!”
“如此就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yīn魂真君双掌遽大了倍许,掌心闪着磷磷鬼火,大雨倾盆,大风呼啸也没能吹动那鬼火闪动半分,向着土伯以十二成功劲猛然印去。
土伯也运集全身残存内力,不闪不避,直迎而上。
《幽冥鬼手》虽然厉害,可《摧心掌》更是地府的镇宗绝学,掌劲无双,无坚不摧!
现在他只唯恐是自己内力不足,不足以挥出这项绝学的威力!
轰
巨响盖过了天上的雷霆。巨震过处,yīn魂真君张口shè出一股血箭,身形连退出数丈,土伯整个身形则被震得离地飞出三丈,没有惨号,只有眼中的不甘和嘴角的苦笑,果然……不足啊……
人如断线风筝般向绝壁之下落去。
于是,幽冥教的身影在北疆就如昙花一现,转即又失了踪。
天亮了,风停,雨止。
龙吼山又沐浴在朝阳的金辉中。
上午,一群大周官兵围住了整座山。随即,搜山开始。下午一名军司马兴高采烈的带领士兵前往主将处报告领赏。他身后的士兵中,四杆长枪田字交织,上面架着一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土伯者:后土手下的侯伯,yīn间幽都的看守。虎头,牛身,长着三只眼睛,晃着一对利角,张开血污双手,驱逐幽灵。
治下幽都山,亦是丰都,做酆都。为北yīn酆都大帝,幽冥教下固定名号,左右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孟婆神等护法一般。
幽冥教为阎魔地府之时,此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之位。现为五方鬼王之,十大护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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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rì,铁石镇。
困在一个小店里也不让出去实在是很无聊,但沈青云、方若等人之前在地下室内被困了那么多rì,眼下还适应得了。
沈方二人的房间在厢房的最外围,沈青云昨夜当值,今早天sè大亮也不感觉如何的困,就先去柜上取了些食物。回到自己房中,现方若竟恢复了本来面目,不由火起来道:“老方,你是怎么回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青云兄,你知道那东西抹在脸上难受,一个半月了,我觉得脸皮都硬了。反正每人五颗易容丹呢,出去时再抹上就是。”方若在此去云梦大泽之前却是不打算在出房间闷了。
“老方,命可是你的,出了岔,你第一个倒霉,现在咱们才是被将军收容,才只是开始。如果出了差错,可别弄的没有扬帆便翻船啊。”
方若尴尬地咧了咧嘴,转到床边,化开一颗易容丹,重新把抹在了脸上。说实在的,人皮肤不同,他皮肤油xìng有些大,易容丹摸在脸上实在是难受。
就在此刻,后窗下突然响起一声闷哼。
沈青云心头大震,栗喝一声:“什么人?”推椅起身就向后窗扑去。
方若也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沈兄,是小弟!”后窗传来了杜祺的声音,接着就听到脚踩房顶的响声。沈青云、方若看向门外,就见杜祺挟着一人正从空落下。
沈方二人跨门了出去,只见杜祺神sè十分凝重,挟下的黑衣汉子,那汉子一双眼睛直翻。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明白的么。这小子在你们窗子外偷听,当然不会是好事了。我要带他去见公子,你们二位也跟着来吧。”
如果沈方二人真有什么事情说漏了嘴,杜祺可不敢帮着遮掩。现在自家的这个祖宗不比当初铁牌组织好伺候,眼光毒着呢。更因为人少,时时刻刻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荡着,什么心思杜祺都收起来了。
“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大哥,给他点苦头吃吃。”祝采儿被圈着不能动,正烦着呢,现在事情找上门来,乐的闹大了见识一下江湖风采。
有祝彪在眼前,她谁都不怕。
黑衣汉子怒叫道:“天下还有公道么,上毛房路过窗下也犯法?”
杜祺踩在他背上的脚猛一加力,恶狠狠地道:“小子,别大声,想惊动了同伴报信,老子叫你永远开不了口,你是路过么?
别以为人都跟你一样是白痴。编借口也不知道怎么编。”
祝彪眉头一扬,看不出来杜祺这人不显山不漏水的,倒是贴心。
方若才是所有人中最害怕的一个,见黑衣汉子不说话,眼睛一瞪上前一脚踩在了他手上,黑衣汉子凄惨的叫声中,方若厉声问道:“小子,你是谁家的人?在打什么主意?坦白的说出来,上路的时候老子给你个痛快!”
黑衣汉子不屑的一冷哼,眼光从在场所有人脸上扫过,“现在狠还早,包不定,最后谁不得好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