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疾如幻影一样的四箭,淡淡的黑影划过虚空,人眼似乎都扑捉不到,只能看到一道似是残影存留的淡黑虚线。速度更快到四声拉弦音都合为了一声!
尾相衔的四支箭,笔直的就是一直线。
“当!”挨箭的白袍祭祀抡起双刀挡住了第一箭,接着又挡住了第二箭,然后险之又险的挡住了第三箭。可是祝彪五石强弓的力道实在过于巨大,每一箭的冲力都让那白袍祭祀不由得后退一步,三箭过去退了三步,双刀之势也被炸开,最终被第四箭刺入了心脏,没体近半。
没能穿透身体?祝彪眼睛里闪过一道jīng光,知道这个白袍祭祀身上穿的必是自己熟悉的‘祭祀白袍’。
可是穿了这种防御很高的袍服又如何?自己还不是瞬间shè杀。
骤然的杀机给静静的雪原添了一丝肃冷的气氛。但这还只是开始! . .
脚下一团劲力涌出,宽大的脚板登时碎裂开来,祝彪人--如离弦之箭飞一样shè向增长法王。
手握的强弓被他暗器一样甩打出来,钢丝绞成的弓弦在巨大的旋转力下就是最最锋刃的刀芒。一团旋风疾掠起,卷起来一路翻飞的雪花,气势惊人之极。
“当当”一音三声脆响。三名白袍祭祀挥起兵器齐齐上前来阻当,却依旧被强弓撞开了一道缺口,使得天神教这边本来很整齐的队列,变得霍霍牙牙起来。
窦兵、元通、田光照等所有人都shè出了一轮箭来,有连珠有单支,更有劲弩。交织成了一片密密的箭雨,带着凄厉的锐啸让十来丈远外的天神教中人全都变幻了脸sè。
祝彪一声爽朗的大笑,飞身半空,左手人鬼不知中,一团冰雪被摄到了手上。瞬间融成冷水,瞬间又被洪水一般涌到的九yīn真经内力凝成了一片片薄弱蝉翼的透明冰片。
这些冰片质地都赶得上经年积久不化的玄冰,冰清透亮中隐隐泛着蓝青sè荧光。
“轰”一声暴响,强弓断成无数碎片,洒落在洁白的雪上,那坚韧的铁胎直接被增长法王震成了七八节废铁。惟一没有毁去的是那一根钢弦,颤动的弦,因为它太柔,增长法王掌力虽浑厚却也没办法瞬间转化刚柔,根本就无法摧毁它。
祝彪的身子便在这一声暴响和几声惨呼及惊叫声里。大鸟一样飞临在天神教众人的头顶。
白sè的斗篷大大张开,的确像是一只鸟。那霎时间敞开的斗篷自上而下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也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气势,这气势一刹那里甚至令增长法王心里都有了一丝压抑。
地上的雪花,在狂飙,在旋动,就像是一头怒的雪龙,在向四面八方狂飙怒嗥。
白骨剑也自上而下落下,满天都是。像是一片雪白的云彩在飞扬,在狂飙的雪花中,道道剑影更比雪花还要飘忽,比寒风还要虚幻。
一柄漫天都是的剑。可漫天都是的剑还只会是一柄吗?这似乎是一个笑话和悖论。
可增长法王、龙树尊者、圣使,连同此刻天神教在场的所有人,却不认为这是一个悖论。在他们的眼中,漫天雪花漫天剑影。确确实实是漫天。而他们的感觉也不会欺骗他们,那自头顶落下的剑,在他们的意识里确确实实也只是有一柄
祝彪的左手轻扬。似乎是不经意的一甩手,可谁也看不到十多片透明的冰片已经在他掌心里消失了。
生死符,祝彪兑换来练成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
而作为掩饰,两指极yīn指力点向了增长法王。
“轰轰”两声剧烈的暴响,祝彪的身子再次升起,而增长法王和龙树尊者雄壮的躯体,却有一半被埋入雪内。
“不对,不对……”增长法王内心里惊骇着,祝彪的功力比起先前北陵城时高的太多了。
就是这么一次撞击,他内脏都隐隐被震动了起来。龙树尊者更是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他的手上也随之多出了一双薄而透明的手套。
这是一个苦修拳脚的高手,一身武功全在一双肉掌上,手便是他最厉害的兵刃。而这一双手套他一直来很少动用,因为对付起一般对手,龙树尊者一双肉掌足够应付。何以动用他这一脉的传承至宝?
不过今天的祝彪显然不在一般对手之列,这是一个能要他名的人。而跟白骨剑对了一次之后,手上留下的痕迹也让龙树尊者明白,自己密练了数十年的肉掌,不管用。
圣使挥刀劈向祝彪头顶,苍狼护锷的弯刀是天神教神庭一系最最常用的兵器。
刀锋破空,出轻轻的锐啸,在雪雾弥漫的空间里,绝不给祝彪回气的机会,身形也像飞燕一般轻灵疾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