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帅,晋王派一公公前来。”
“哦?”祝彪一愣,大宴王府的时候已经有过赏赐了,怎么又来?但还是快步走去房门,刚行到庭院中,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就进得大门来,身后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婢女随行。
“奴婢见过祝帅。”来者恭恭敬敬的给祝彪行礼。
祝彪见过这太监,他是晋王的贴身随从,姓刘,在王府里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刘公公折煞小将了。”祝彪不缺礼数。“不知公公……”
“长夜漫漫,孤单难熬。王爷以祝帅虚度良辰,甚是为憾,特选侍女二人,赐予祝帅……”
“来啊,快见过祝帅!”
祝彪斯巴达了,看着两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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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郡,东朗关。
是rì天sè微明,关上的宋军照例撤去了女墙上绑系着铜铃的麻绳,匆匆丢下百十名换岗的哨兵便下城回房歇息去了。
“大哥。”关楼上,一名新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无聊地对身旁的一位老兵说道:“看值夜班jǐng哨的兄弟,大大小小四五百号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而我等值rì班,全部也不过两百余人,还分两班,这是何道理?”
“说话前且先用些脑子。”那老兵白眼一翻,对着新兵嗤之以鼻,说道:“看你平rì也是个机灵小子,怎么脑袋里装的净是浆糊。你倒想想看,咱们东朗关是开州第一道雄关,当年五王之乱的时候两万兵马曾经力拒叛军三十余万大军。倘若有敌来攻,你却以为敌将的脑袋也同你一般糊涂,会选在白rì来攻?”
“大哥说得也是。”那新兵望了望关城下面茫茫一片辽阔的坦地,恍然大悟地说道:“而且白rì里即便是有敌来攻,我等站在城楼上也可一眼就觉了,料想敌军也不至这般犯傻。呵呵,看来我等当值rì班,还是捡了个安全的便宜。”
“这话倒也不假。”闻言那老兵也嘿嘿一笑道:“看来你这小子也是个激灵的人,这年头活着最好。用秀才们说的那话,明哲保身。”
“自家老爹老娘,老婆孩子,还要靠自己供养呢。”
新兵点头受教。一刻钟后,天边多了一道云霞,但大地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换岗的宋兵有了这一刻钟的适应后,一个个不觉得又都眯缝起了眼睛来。
“咦,大哥。城楼下的土好似会动。”那新兵初时以为自己眼花,自己都不信地揉了揉眼睛,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却愕然现一支弩箭朝他面门直奔而来……
几声惨叫声过后,城楼上示jǐng地锣声也随之响起。而东朗关城墙下的空地上霎时便站起了二百余名土人,这些土人刚站起身,便一刻也不停地往关隘上扑来。
处于后半部的土人,手里更个个都端着令人胆寒的连弩。他们正是傅一阳所领的全州军中的jīng锐,以及偃旗息鼓的这段时间中从全州六扇门里jīng选出来的百名好手。
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地方,瞬间地面崩裂了一样,猛的突出了万余全州军,他们狂吼一声蜂蛹而出。适才还宁静祥和地东朗关,在这一刻便沸腾了。
为了现在的这一刻,那些打头阵地全州军可是吃尽了苦头。昨晚他们便在夜sè的掩护下,裹着沾满黄土的被单缓慢地爬行至关外,由于他们身上裹得有遮掩,是以关上值夜的守军根本就无法现他们。接着,便是几个时辰的漫长等待,他们必须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至前方起攻击的那一刻。在此其间,他们即使有屎有尿,拉在裤裆里也不能出一丝点的声响。
杀到关下的百多土人很快从腰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钩索,熟练地在手中转了几圈,便将其抛上了城头。这些人一个个尽是全州六扇门的高手,或许平步青云飞上八丈高的城关略有困难,可要是有了钩索在手,那再想翻上关头就是轻而易举了。
钩索飞上城头后立时便引起了城头的一片慌乱。一阵铿锵之声传来,守城军士立刻就用钢刀砍着钩索的绳索,但是此种攀城的钩索顶端下坠一段全是铁链,又都包上了生牛皮,岂是三两刀便能砍断地?
有几个守军将头伸出城垛张弓搭箭,但还不等他张满弓,便有几只弩箭将其shè下城来。城墙下有至少五十名神shè手在掩护,而城头之上的值班宋兵总共却只有百人,现在已经死去了一些,还不到百人数。不成比例的战斗使他们即便是在东朗关这样的雄关之上,也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