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天下还有不赌之人."尹先生笑道.
"尹先生有所不知,据说大兴城的那个小王爷,就下了禁赌令,现在整个京兆郡据说没有一个赌场."翟让道.
"哦,还有此事?以后要是我瓦岗大军挥师西进,攻入关中,那些想赌博的赌徒还不是夹道欢迎."尹先生风趣道.
"哈哈哈,军师大人果然大才!"翟让哈哈大笑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翟摩侯也不禁莞尔,心道军师果然不凡,赌博就能想到军事上.
"其实在这乱世之中,谁不是在赌,不过我们赌赢了而已."尹先生叹息道.
翟让心中一怔,回想起自己当年上瓦岗之时,那何尝不是一场豪赌."
"尹先生大才,翟某佩服,好,今日就陪尹先生尽兴一回."翟让拱手道.
回身看向邢义期和房玄藻,喝道:"今日本司徒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滚吧!"
"多谢司徒大人,多谢尹先生."房彦藻大喜道.
房彦藻急忙上前扶起已经不能动弹的邢义期.
"多谢司徒大人,多谢尹先生."邢义期挣扎起来行礼道.
"哼,走吧!"翟摩侯嫌弃的挥手道.
房彦藻立即招来左右,将邢义期架走.
"尹先生请!"翟摩侯兴奋的上去领路道.
"多谢长史大人!"尹先生道.
"尹先生客气了."翟摩侯道.
瓦岗的军师能够亲自和他赌博,让翟摩侯大为兴奋.
…………
元帅府.
一股异样的情绪蔓延,所有的官吏都不由得小心翼翼.
"邢义期怎么样了?"李密压着火气问道.
"启禀魏公,经过大夫的医治,邢大人的病情已经得到了稳定,只是浑身是伤.恐怕三个月内不能下床."房彦藻心有余悸的说道.
看到邢义期的惨状,房彦藻只觉地一股寒气往上冒,邢义期不过是婉拒了和翟让赌博而已,就落得了如此的下场.
在司徒府中.翟让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房彦藻之前攻破汝南之时.没有向翟让贡献财物的事情,万一这件事情被翟让日后翻出来.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估计会比邢义期的更为凄惨.
"邢大人横遭无妄之灾,还请主公为其做主呀!"左司马郑昿惊恐道.
在邢义期府上宴饮的也有他,看到挚友横遭如此的惨事.郑昿心中惶恐,更让他担忧的是,如果下一次翟让让他去赌博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司徒大人,乃是密的恩人,本公也不好说呀!"李密苦恼道.
瓦岗乃是翟让建立的,翟让又是拥立李密的功臣.主动让李密上位,如果李密现在要对付翟让,恐怕会让众将士心寒,而且还会被人当作忘恩负义.
"主公!此事恶劣至极.现在百官可是人心惶惶呀!"房彦藻道.
的确,听说了邢义期的惨状,谁人不心惊胆战,唯恐自己将步入后尘.
"自从主公下令禁止抢掠百姓钱财,我瓦岗这才收复民心,展壮大,可是翟让等人贪婪成性,为了聚敛钱财,竟然曲解主公法令,公然拉人赌博,稍有不从,就横遭横祸,长此以往,我瓦岗将再无宁日,主公的法令之威严,将荡然无存."郑昿愤然道.
李密脸色阴沉.
房彦藻上前悄声道:"主公,如今翟让已经尾大不掉了,据下官探查所知,右司马王儒信曾经和翟让密会,蛊惑翟让自任大冢宰,总管政务,以此来夺取主公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