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村并没有内家功法,然而,这徐家村和数千里之外的北方玄都观有着牵扯,每十年,玄都观便会派人前来徐家村,通过一番测试之后,将一些天资不错的孩童带走。
也就是说,这徐家村是有着背景的。
五年前,顾家现了这矿山,买通了当时的官府,获取了落来峰的地契,将这矿山放在了顾家名下,然而,开矿山的时候,顾家还是和徐家村签下了协议,分了两成给了徐家村。
徐家村什么都不用做,矿山的事前开投入也是一分钱不出,也就硬生生地占了两成。
顾家之所以做出让步,乃是迫不得已。
虽然,顾家能够通过一些手段强行将徐家村从这个世界抹去,然而,这样做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有些得不偿失。何况,徐家村的背景殊为了得,哪怕是在遥远的北方。
青华县当地人对玄都观一无所知,顾小召的双亲则不然。
顾家是从外地迁回,并非乡下土包子,他们听过玄都观的名头,乃是北地的强大宗门,虽然江南并非其势力范围,他们不能在青华县肆意妄为,然而,区区一个顾家,还是不要捋对方的虎须为好。
矿山开采五年以来,双方相处还好,哪怕两年前顾小召双亲失踪,徐家村也没有因此生乱,依旧遵守着当初双方签下的协议。
对于这座矿山,顾家非常看重。
二管家孟昭南也就常驻矿山,负责玉石矿,平时很难回城,也就过年过节的时候方才抽时间回青华县。这一次,他之所以急急忙忙地赶回县城,想要闯进院子拜见顾小召,自然是事出有因。
这一次,徐家村出招了!
昨天,徐家村的村长徐大富来到了矿上,他向孟昭南出了通牒,说是要重签协议,以前,徐家村和顾家签下的协议作废。重签的协议很简单,徐家村要占有矿山的六成出产,顾家只能占有两成,之所以给顾家两成,不过是看在当初顾家并没有全部吞下矿山罢了。
他给了孟昭南三天期限。
三日之内,顾家的当代家主须得亲自上门签下协议,若是三日之内没有前去徐家村签下协议,那么,这两成也不会给顾家。
“好大的胆子!”
罗长远冷笑一声。
“孟老弟,这徐大富莫非是疯了吧?开口就要六成!凭什么?”
的确,这徐大富提出这要求看上去像是得了失心疯,哪怕顾家现在内忧外患,摇摇欲坠,也非徐家村可以挑衅的。
徐家村虽然有靠山,却远在数千里之外。
玄都观的名号也只能在北方好使,出了势力范围,来到了其他宗派的地盘,那就不好说了!
孟昭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徐大富不是一个人来的,县尉大人有随着他一起!”
“哦?”
罗长远面色一暗。
五年前,顾家之所以能吃下那条玉石矿,除了财雄势大之外,还因为当时的青华县县令乃是顾小召父亲顾晋的好友,所以,只给了官府两成收益便买下了那座矿山。
现在,当时的县令已经去了别的地方当官。
顾家身为当地豪族,如今的县令也只好承认上任签下的这个协议,毕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县令终究是流官,哪怕是将整个玉石矿收为国有,他也不能全部吃下,还不如每年享受顾家孝敬,何必多事。
这县尉却不同,乃是新上任之人,出身临县大族。
县尉出面,也就是说官府这方面有了变化。
毕竟,对青华县的县令来说,不管是谁控制了那座矿山,该给他的孝敬都不会少,所以,他也懒得出面管闲事,这种情况之下,肯定会置身事外,任由下面的人争斗。
“罗兄,少爷在闭关,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孟昭南六神无主地说道。
“事情紧急,须得少爷出面啊!你我毕竟不是顾家人,不过是领一份薪水罢了,说话做事也好,做不得数!”
罗长远摊摊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时候,又有一行人从院子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领头之人一脸微笑,正是天河道场三当家宋大治。
“罗兄,你也来了!”
宋大治向罗长远笑着拱拳作揖。
罗长远回了个礼,同样带着笑。
“宋兄来得正好,这事,须得宋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