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凡,看在安立行抚养了童安暖十多年的份儿上,你不能杀他?”任意瑶双眼含泪,横在了安立行跟前。
梁非凡的黑眸幽深了起来,那种黑色,暗得仿佛能吸收世间的一切。记忆犹新,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用她鲜活的生命抵在了她父亲的枪口前。凛然的、无畏的?
可自己又是用什么去回馈她的呢??拒绝,是残忍的。可不拒绝,更残忍?
用童安暖的话说:梁非凡,你敌不过卡茜的眼泪。
其实不是敌不过,只是这份感情真挚的摆在眼前,梁非凡不可能视而不见。他已经很努力的拒绝,很努力的纠正,可卡茜依旧将他的那种单纯的兄妹之情往复杂深处去牵引……有時候,梁非凡在处理卡茜这件事上,真的很累?身心具疲?
一想到这些乌七八糟的感情纠结,梁非凡就想搬去童安暖的宿舍住。
“要让安立行不死,那就要看她童安暖的表现了?对了,她在学校?”梁非凡的腔调染着玩味儿的阴霾。
“童安暖是个知恩图报的丫头,她的表现,一定会让梁二少爷满意的?”任意瑶信心十足的说道。无论如何,她都要让童安暖满意梁非凡的各种要求。任意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安立行出事儿。
在任意瑶看来,像梁非凡这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无非就是想看到别人的低姿态。在别人摇尾乞怜中获取心灵上的最大满足。
“任意瑶,这是我跟梁非凡之间的恩怨,用不着你个外人插手。你赶紧的给我滚,这里没人欢迎你?”安立行抹去了唇角的鲜血,风轻云淡道。
任意瑶凝望着眼前这个宁受一顿皮肉之苦,也不愿意去为难童安暖的男人,咬关牙关,冷哼一声:“安立行,既然你这么宝贝你妹妹童安暖,又何必当初将她送人呢??早干什么去了??是她童安暖感恩图报的時候了……”
不等安立行作答什么,任意瑶便匆匆走出了书房。
然,等任意瑶快速飞奔下楼時,却现整个安家死一般的寂静。家仆们都躺倒在大理石地面上,一动不动。
似乎任意瑶这才意识到:这个梁非凡,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般的游手好闲和玩世不恭。有这般手段的,应该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
来不及细想,任意瑶裹好自己,驾着那辆悍马,朝着童安暖的学校一路呼啸疾驰。
一路上,任意瑶试图拨打童安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任意瑶越的哆嗦起来,油门也随着一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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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宿舍里亮着灯,可童安暖却躲在被子里打着向同学借来的手电筒。
犹豫片刻之后,童安暖才小心翼翼的将饰盒打了开来。铂金对戒很精美,跟自己设计的完全相同。方款素圈,圈比较宽,显得比较大气、厚重,借着金属的贵气,很显神圣?实物,要比设计图看上去还要养眼夺目。
童安暖取出那枚女戒,放在自己的手心上,紧紧握住,再送至胸口。闭上眼,默默的感受着它与自己心灵深处渴望的融会贯通。
童安暖的爱情观:是鲜活青春的,矜持唯美的,阳光灿烂的,热烈芬芳的?她渴望爱情,她憧憬爱情,她深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她的另一半儿。
她是个爱做梦姑娘。
可事实真相的残酷,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一切的美好,在瞬间坠入深渊。童安暖开始彷徨了……
童安暖没有勇气去拿起那枚男戒。因为只是看着它,她就会想起那个男人施加给自己的屈辱。被当成~泄工具一样肆意玩弄虐待???
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待自己??
童安暖不想流泪,因为她感觉不值。可那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是不自控的滚落下来。怎么忍,也忍不住。尤其当她看到对戒内圈上所刻的字母:FF爱心NN,NN爱心FF。
这些字母,突然间变得可笑可悲起来,是对童安暖动情的极好讽刺。
‘呼’的一声。四周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童安暖惊恐的用身体伏在饰盒上,将那两枚铂金对戒压在自己的身下。迎上的,却是莫可可那张贴满黄瓜片的脸。
“童安暖,你果然在很闷骚(sao)的偷看那对铂金对戒?”莫可可因自己抓了童安暖一个正着,而得瑟之极。脸上的黄瓜片也跟着抖擞起来,一路散落。
“可可,你干嘛呢??”童安暖瞄看了一圈儿自各四躺八仰恶补功课的舍友,压低声音责问道。“还不快去‘抱佛脚’?小心又挂上三个红灯,与学位证书失之交臂?”带上了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