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就这么涌了出来,情不自禁的。有安立行这句话,任意瑶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一个咬牙切齿,任意瑶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静静的凝望着昏睡中的童安暖:似乎被梦魇缠绕着,睡梦中她都战战兢兢的打着颤栗。别样的脆弱美,是那般的惹人心怜。
之前任意瑶以为安立行对童安暖只是单纯的宠爱,所以,她也就爱屋及乌了。可现在看来,安立行对童安暖的那份情,可谓是浓烈到无可附加。
突然,任意瑶捧着童安暖苍白无血色的小脸晃荡着:“你个死丫头?都有老公了,还跟我抢男人?我真是白疼你了?”言毕,紧跟着再次落泪。一种凄凉的无奈。
然,当她看到睡梦中的童安暖露出痛苦之色時,又心疼不已的把她搂进怀里,用自己的温体温暖着睡梦中扭动挣扎的童安暖。
童安暖的呼吸,逐渐平缓。轻轻的,浅浅的,仿佛生怕惊到其它人似的。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死丫头,不许跟姐抢男人,听到没有??”任意瑶像个孩子一样,赌气的拎了拎童安暖的耳朵。
作答任意瑶的,是童安暖渐渐趋于平缓的均匀呼吸。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微顿,又唠叨似的倾诉着:“你个臭丫头,跟着梁非凡那家伙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勾.引你大哥……”任意瑶在胡搅蛮缠的唠叨声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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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像一位丹青妙手,把一切都涂上了神秘的色彩。于是,凝重的夜便产生了一种激动人心的魅力。
空气简直像凝固了似的一丝风也没有。安伯静静的立在窗口,看着迷离朦胧的夜色。
只过了几个小時,安伯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他那沧桑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皱纹;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有神,尽管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在他的眼皮下藏着一双炭火似的光点,在默默地燃烧着……
原本,童安暖的父母是警方派在凌容身边的线人;而安伯,是警方派在安维天(安立行的父亲)身边的线人。
人姓,都有自私的一面。在安伯脑海里盘旋的,是童安暖夫妻对他的殷切托付。虽说最终还是安立行出手,童安暖才得以相救。
然,这一回,童安暖再次身异处。安伯知道,安立行尽力了。以他现在的能力要去对付凌容,无疑是以卵击石。凌容在本市的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撼动得了的。
安伯想到了安立行母亲临终前的嘱咐:她交给了安伯一个铁盒子。并告诉安伯,如果哪一天,凌容要将安立行赶尽杀绝,就让他拿上这个铁盒子交由凌容,可以救安立行一命。
铁盒子里究竟是什么,安伯一直没有打开看过。
如果这个铁盒子能救安立行,那么,也就一定能救童安暖。
为了童安暖,为了那个自己看着她长大的孩子,安伯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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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盒子,是上了锁的。安伯没能打开。似乎那个锁,看上去并不好撬开。如果强力撬开,势必会弄坏里面的东西……
沉思默想片刻之后,安伯似乎才依稀回忆起安立行母亲的话。她说,她把钥匙留给了大儿子安立行。
安伯轻轻晃荡了几下,听上去里面像是什么金属之类的东西。不再犹豫,安伯拿上铁盒子,朝着安立行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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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主卧室虚掩的门時,安伯看到被打昏在地毯上的蒙西之后,暗叫一声不好后,便匆匆忙忙的朝着安家地下室走去。
果然,安伯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大少爷安立行。
安立行正往一个背包里装着手雷。不难看出,他想去跟凌容拼命。
“大少爷,你千万不能去送死啊?千万别……”安伯飞奔上前,紧紧的拽着装有手雷的背包,禁不住的老泪纵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