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县那边马总指挥要我一定转告军座,如果我们一下子丢了5个团,我们这支队伍会有大麻烦的。”马腾蛟也提醒道。
“滚起来!”马鸿逵也知道现在不是处理马仁寿的时候,强忍怒火,喝道,“这次先饶了你的狗命,要是再有下次,老子一定毙了你!”
“多谢军座开恩!多谢军座开恩!”马仁寿忙不迭地道谢。
“麻烦肯定是大麻烦啊。”马鸿逵摆摆手,让马仁寿一边凉快去,转而对罗震和马腾蛟叹道,“我们现在剩下的兵力,除了各旅留下的那3个团,就是俊如和我这边直属部队了,所有兵力合在一起也不过6个团多点的兵力,这还是我们因为剿匪而没有及时按照南京要求进行缩编的缘故。可对方既然能拿我们5个团开刀,就不会怕我们现在这不到6个团的兵力。难哪!”
“军座,我们是不是可以和韩主席协商一下?”罗震提议道,“我们这次被护卫军打击可是因为出兵协助他剿匪的缘故。”
马鸿逵想起前两天韩复榘在泰安这边曾经对自己的抱怨,不由得苦笑道:“他韩向方前两天撤兵后就到我这里说了你们不听命撤离,还提醒说不要去招惹北面的护卫军,我因之前曾告诫过你们,满以为你们不会自找麻烦,谁知道竟有这样的蠢货去到对方脚下luàn来。”
狠狠地瞪了一眼马仁寿后,马鸿逵有些无奈地说道:“也只有去找韩向方了,但愿他能记得以往的情分能出兵帮我们这一回。不过,他的条件估计不会低啊。”
马鸿逵估计的并不差,4月5号上午,当马鸿逵自泰安奔赴济南说明来意,请求韩复榘出兵帮助自己对付护卫军,将自己被困的4个团给解救出来时,韩复榘脸上的神sè就跟苦瓜有一拼。
“少云兄,不是作兄弟的见死不救,实在是我们两家这点兵马不足以对付护卫军啊。”韩复榘得知马鸿逵部碰了大钉子后,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可面上却沉重的能拧出水来,“二次北伐的时候,陈调元的第二军团可是有6、7万大军,可连续攻击护卫军防守严密的阵地,5天下来就损失了两万多人。”
“你我现在的兵马,不算你那被困的4个团,合一块顶多也就6万人。可这6万人中有不少是新兵,加上分驻各地防备盗匪的兵力,以及防备胶东刘珍年的兵力,我们能动用的充其量不过3万来人。用着3万来人去对付凭险固守的护卫军,那可是拿j蛋碰石头啊。”
见马鸿逵心情沉重,韩复榘便继续客串诲人不倦的角sè:“你想想,我们对付7000左右凭险固守的土匪,不算外围力量,光直接进攻的兵力就3万多。要想消灭护卫军,不付出个几十万人的代价是不可能的。”
“向方兄,兄弟现在有麻烦来求你帮忙,你不出兵也就算了,拿什么几十万人的代价来敷衍我?”马鸿逵脸sè难看。
“少云兄,你可真错怪我了。”韩复榘一脸真诚,“这个几十万人代价的说法,我可是去年在收复济南后的会议上听陈雪暄说的。当时他曾特意提醒蔡廷锴、蒋光鼐等人的。”
韩复榘这么一说,马鸿逵也想起去年自己参加徐州、济南会议,陈调元确实曾两次提醒过众人注意护卫军的事情来,脸上神sè缓和了许多,遂道:“不管怎么说,兄弟的部队这次是协助向方兄去剿匪才遇上的麻烦,你向方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听马鸿逵这近乎于无赖的说辞,韩复榘仿佛吞了一只苍蝇,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以少云兄和我韩某人的情分,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不过,我们就这样去救恐怕就连自己也要搭进去,还是从长计议,想个完全之策得好。”
“向方兄也知道我部的情况,据突围出来报信的人说,我那4个团最多只能维持4天,过了今天就剩两天时间了。”马鸿逵急道。
“少云兄,你自己想想,我们就是现在决定出兵,从各地调集兵力再开进到费县一带,花的时间就不会少于两天。”韩复榘摇头叹道,“时间太紧,兵力太少,难啊,难!”
“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那4个团不管?那今后我还怎么带兵?”马鸿逵作sè道。
就在韩复榘和马鸿逵两人就出兵与否争论的时候,李树chun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页纸递给了韩复榘,并神sè凝重地说道:“韩主席,刚刚收到护卫军的一份通电。”
看完通电的内容之后,这回轮到韩复榘坐不住了。“他娘的,老子剿匪清乡,竟把费县给清没了!”气急之下,韩复榘竟起身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