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何涴婧问了,刘奇当然解释不清楚,不过他很巧妙的就让何涴婧信服了。
“这很简单啊,生孩子男子可生不了,要女子才行,所以女子必须是单一的,也就只能是两个阴。”
这算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性别遗传学的概念,彭起觉得刘奇有骗何涴婧的嫌疑,不过刘奇这话听着不假,像是那么回事!
最终让彭起相信刘奇所说的,是这件事的后续,刘奇没想到,他为安慰何涴婧,将现代一些东西转换方式说出来之后,很快带来了连锁反应。
这等奇谈怪论,如不流传,那就太对不起刘奇这个兰婧王的身份了,那些在帅府帮忙的女子,便是从泰安来,跟随何涴婧一起向玛丽莲修女学习外伤处置和妇科的女子,她们在济南府,也顺带跟着曹茂祥等人学习西洋医学的一些基础,虽说不好和曹茂祥探讨生孩子的事情,不过她们私下说及此事时,还是让曹茂祥听到一二,这东西,当真让曹茂祥震惊半响。
结果自然是他向刘奇求证此事,面对医生,还是男子,刘奇将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直觉告诉曹茂祥,刘奇没有编造,只是无法证实罢了。
也正是在这次交流中,刘奇提到了血型,这本就是二十世纪名列前茅的伟大现,曹茂祥在美国学医,当然知道输血这档子事情,也知道输血的人会意外死亡,别说他,就是他的老师,都不明就里,偏偏刘奇将这件事解释得清清楚楚!
对于现代人来说,血型几乎就是常识,但对于一百年前,血型可是拍脑袋都无法想到的,生孩子的事情无法证实,但血型可以!
震惊之后的曹茂祥回去便找了一群人,出钱抽血,不到两天,实验结果出来,果如刘奇所言,四种!刘奇重新命名的甲型、乙型、甲乙型和全型。
靠着刘奇这个作弊器,中国人第一次现了血型的奥秘,曹茂祥等人兴奋之后,直接把刘奇视为神一般的存在,彭起得知此事,心中都产生巨大的恐惧,这义子,不会真是神仙下凡吧?
“请大王收我等为徒…….”看着曹茂祥等人齐刷刷跪在下面,刘奇无奈摇头,他没想到,靠科学,他居然成了几个学科学的人的神!
有用,自然要拿出来,刘奇没有过多犹豫,能有让中国站在世界之巅,为什么不呢?
虽说学的是考古,可刘奇毕竟是高学历出身,哪怕忘了一大半,就那点理论知识,也足够这个朝代的人消化个几年,别的不说,知道细菌概念的曹茂祥就对刘奇进而说到的病毒十分着迷,更别说现代初中生都会说出一二的细胞构成这些东西,等刘奇把细胞分裂和染色体的概念再一说,曹茂祥除了磕头,顶礼膜拜外,还能怎样?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这便是曹茂祥、朱锡授等人对刘奇的认知,造反的兰婧王在他们眼前打开了一扇窗户,更让几人目瞪口呆的,是兰婧王妃居然也能说出一二,消息迅速在一个特别的圈子里流传,泰安府同文馆那些年轻人坐不住了,强烈要求韦文康带领他们,前往济南府拜师,既然大王开了口子,收了徒弟,没理由不收他们这些更早追随大王之人。
谁成想,在济南内城刚刚整修完善的齐鲁学府,这个何涴婧费心筹划的大学堂中,第一堂课是震惊天下的兰婧王给一群年轻有为之人的杂课,下面一众人,不管是否当面拜师,都将刘奇视为授业恩师,开讲之前,齐刷刷跪得黑压压的。
刘奇的口才毋庸置疑,他学识不能说渊博,但所知不少,何况很多其实不过是现代常识,他也不分科目,信口说来,想到哪里是哪里,一块新式黑板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用石膏条写的字,夹杂英文字母,数学公式,化学方程等等,连续三天的授课,被后世称为中华崛起的第一块基石,天下第一课。
这个结论无人质疑,只因三天来,刘奇给刚刚开眼看世界的年轻俊才普及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工程技术、机械等等全方位的知识,光从他嘴里说出的新词语,便不下千个,朱锡授等人感叹,大王还要他们将西洋的一些东西和中国文字对应,却没想到,大王胸中,早已有定论。
再说具体的,更是很多闻所未闻,元素周期表,光学、电学原理…..,等等等等,让一众人如饥似渴,生怕漏过任何一个字,更别说什么天文里的九大行星,地球构造,洋流气候,微生物,光合作用这些更虚无缥缈的东西。
第一次,那些留美幼*童心甘情愿的将头颅重重磕在地上,朱锡授心中庆幸,幸好一念之差来山东溜达了一圈,邝贤俦更是庆幸,幸好自己嘴不严,让大哥逼着来济南,才会有一生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年轻人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所谓少年强则中国强,能进入齐鲁学府听刘奇授课的人不过百来十,可他们已经成为火种,将燃起冲天的大火,他们在茶楼的高谈阔论,直接影响了历山城内的众多莘莘学子,那些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翘以盼,就等着齐鲁学府开堂授课,什么四书五经,八股文,都已经毫无吸引力,他们期望着能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
刘奇也没想到此举影响巨大,当他结束最后一堂课时,堂下一百多人束手站立,在韦文康的带领下深深施礼,久久不愿起身,那是希望这一时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诸位叫我恩师,我自知受之有愧,大家年岁差不多,以后有机会,咱们再一起探讨一番,如何?”
众人闻言,大喜,本肃静的学堂顿时杂乱声四起,韦文康急忙起身,转而喊道:“肃静!”
等堂中无声后,韦文康道:“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望诸位不负大王期许,多多努力才是,大王诸事繁多,这样的授课恐再难有,诸位也不要想着能时时向大王请教。”
说着,韦文康向刘奇施礼:“大王师父,可否每年开堂授课一两次,一来让众弟子向大王说说所学所想,二来听大王教诲?”
刘奇觉得韦文康所言很对,这平日里探讨,不太现实,每年一两次倒是能行,他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年中,年尾各一次,此事便由你操办,那些人来也由你定。”
“是,大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