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英愣了下,有些好笑,说道:“谭兄若想知道,此事容易,等我去问来。”
“不可……..”不等谭嗣同阻拦,王文英已经径直到了这书院门口,只见一名女兵出来阻挡,谭嗣同心中有些焦急,太唐突了!
不过王文英好像很有办法,居然和那女兵说起了话,不多时,只见他抱拳行礼后,又径直回来了。
“谭兄,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此处书院,学的是那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还有什么算学,据说等有好的女先生,还要学什么洋文、格物什么的,也真不知道,女子读这些有何用?总不能考功名去吧。”
闻言,谭嗣同微微怔了下,男子学这些,多少还有些用处,洋务嘛,总是可以去做的,女子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但不管怎样,这种开创先河之事,让他看到一点,兰婧王并不墨守成规,祖宗家法,看来在他这里是没用的。
眼见周围人都已经散去,王文英道:“谭兄,今日不到晚,怕是见不到这些女学子了,不如还去那同文馆瞧瞧?”
谭嗣同好笑,他有不是来看女学子的,不过还是点头道:“好啊,那就再去。”
同文馆的吸引力对三人都比较大,只不过此时的同文馆,已经不是以前那种熙熙攘攘,高谈阔论的场景,也正应为如此,王文英才对一开始没注意到同文馆感到懊恼。
若不是跟着谭嗣同去了一次,他都不知道泰安城还有这个吸引人的所在,只不过,他的兴趣和谭嗣同是不一样的。
和京师的同文馆不同,泰安城的同文馆并不管教习,也不是学习洋文的地方,谭嗣同初次路过时,也不是十分在意,他以为此处是刘奇教习一些人学习洋文,准备和洋人打交道的地方,毕竟这里并不热闹。
等他现进出这里的人很随意,好像不是生员时,才起了好奇之心,试探到了门口,看到守门人并未盘查,任由人进时,大着胆子往里走,居然进去了。
进去四处转了转,现此处并没有学堂,倒是书籍不少,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坐在一起小声商议,他听了听,很杂。
书籍显然没有京师同文馆的多,洋人的书不过三四十本,倒是一些汉文书籍让他有些吃惊,海国图志、四洲志、英吉利图志、各国律例、洋事杂录、地球推方图说、圣武记、瀛环志略、海国四说、康輶纪行、万国公法、九章算法、几何原本、格物入门、化学指南、地理便童略传、东西洋考每月统纪传等等等等,甚至连神天圣书都有,任由取了去读。
观察一番,谭嗣同现,这里应该是缺少教习,只能靠自己去学,至多相互商议,不过他很快又现二十余种各种薄薄的书籍,没有注明来历出处,这些书籍同一书名多达五十余本,有些已经翻看得旧了,他随手拿起一本翻看,顿时呆了,此书不过十余页,内容也不是很有章法,不过仍然能够看出,这里面的内容,有注解的味道,他拿的这本都是地理知识,其中很让他感兴趣的,是对众多地理名称的统一称呼。
再翻看其余的,皆是如此,是谁弄出来的?他很好奇,这些小书对学习他看到的众多书籍是有极大用处的,他忍不住问一个过来那这小书之人,那人也没迟疑,回应道:“这些皆是大王先生授课所说的,同文馆几位大人和山东机器公司出过洋的几位大人一起整理后,刻意印了,放在此让我等用的。”
“大王先生?”谭嗣同有些不解。
那人回过神来:“看来兄台是刚来泰安吧?大王先生便是我家兰婧王,大王在济南府的齐鲁大学堂授课,平日里,几位大王的弟子也会去聆听…….”
“你是说兰婧王懂得这些?”谭嗣同急问。
那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他:“在大王治下,谁人不知大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连这同文馆的几位大人,都是大王的弟子…….”
“那你是么?”
“我倒是想,可惜还够不上,不和兄台说了,我得加紧学学……..”那人丢下谭嗣同匆匆去了。